他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头翻涌的躁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兴奋？
对，是兴奋。
一种遇到真正对手时，从骨子里迸发出的、混合着紧张与战意的兴奋。怕麻烦不代表畏惧挑战，尤其是这种直逼生死底线、考验智力与意志的挑战。
他拿起手机，直接拨通了秦凰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通，对面没有声音，只有一片沉寂，仿佛在等他先开口。
“消息收到了。”李小邪语气平静，“谢谢。”
“……”对面依旧沉默。
“避不了。”李小邪继续说道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，“我的摊子在这里，人在这里。躲了，就是把后背完全亮给他。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一声极轻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叹息。秦凰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：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‘青衣生物’初期的安防升级，我会负责。你……自己小心。活着，才有分红。”
说完，不等李小邪回应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听着电话里的忙音，李小邪愣了一下，随即失笑。这女人，关心人都说得这么硬邦邦的，像是生怕他误会一样。
他放下手机，目光扫过店内。林婉儿正在细心地将桌椅归位，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温柔而专注；柳飘飘则霸占着一张空桌，双腿晃荡着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，大概又在游戏里“大杀四方”。
冥王是吧？榜三是吧？喜欢玩阴的是吧？
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