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徵瞅瞅他:“我是喷子,但不是傻子。”
说罢一摆袖子大步离去。
房玄龄走上前来笑道:“这老骨头,难得有这种时候。”
长孙无忌点点头:“此事,太多蹊跷啊,拥有那种令牌,细思极恐,知道的本就少,也没有一个人敢提,生怕乱了陛下大计啊。”
“你说,陛下到底在想什么?或者那无忧君到底做了什么?”
“少问,少打听,我只觉得,这件事佛说得对,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
“昨日晚间,我和杜如晦详谈一番,也是不明觉厉,此事恐怕水很深啊,谁先跟陛下挑明,谁可能入坑……”
“不说了,今日大朝会被魏徵这一搅合难得早早散朝,我们不妨出去放松一下,施三娘那太白醉可真的不赖。”
房玄龄哈哈一笑:“酒好,人也好。”
这时候杜如晦也走过来:“甲秀楼也开始贩卖太白醉,那里环境更好些,人,也不赖。”
长孙无忌指了指他,“哈哈,你这冷面神,也有小心思啊,同去,同去。”
而武将们却没工夫饮酒了,因为今日朝堂最后一件事,便是出使南越。
要说,这不过是代表我大唐去申斥藩属,也不算多大事儿,更没武将们啥事儿,但偏偏大唐的悍将们眼睛都绿了,他们可是太了解这位陛下,什么申斥,明白这就是安对方之心,随后肯定要大军跟上,这可是开疆拓土之功,得抢啊!
于是乎,他们此刻唯一焦急的就是想方设法找关系,希望陛下派自己出征。
但没人知道,不良人虽然拿到南越收买大臣挑唆邦交的证据,但大唐真正兴兵,还差了点火候。这年代讲究个师出有名,不光是给其他藩属国看,更重要的是给大唐百姓看。
震慑藩属,有理有据,这就不用提了。但话说,为什么大唐百姓的看法会更重要呢?主要原因在于,兵者,国之大事,一旦动武整个社会就会进入战争状态,会影响国家层层面面,对社会各个阶层都会造成显而易见的影响,那么这时候民心安定就很重要,就算我大唐骄傲,就是去欺负人,也得有个名头,师出有名,更能团结民心。而这位李世陛下与以往君主不同,就是要大唐越打越团结,越打越富裕。
所以,差了一份供词。
而这供词,显然没人比世子闵昭南出具的更有说服力。
于是乎,鱼幼薇接到了第一次簪花令。
很简单,命她想办法撬开闵昭南的嘴巴,承认越王有反叛大唐之心。
这可不是个简单任务,要儿子背刺老子,尤其是既定的王位继承人来背刺最疼爱自己的父王,任谁都得喊一声难。
可偏偏鱼幼薇就接下了。
且毫不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