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得到了许多人响应,一时间议论纷纷。
天英星君却不慌不忙:“魏大人,正如您所言,我大唐不是没有监察司,但敢问修图国派遣刺客险些害死太上皇,可有人察觉?敢问,刘楚之背叛大唐可曾有人察觉?敢问隐世宗门黑水坛屡屡刺杀大唐高官,可有人能制裁?各大隐世宗门还支持明面势力,导致他们肆无忌惮,可曾有人调查?并州恶霸与当地官员里通外合,收买上官,盘剥百姓可曾有人上报?江州水匪横行六年祸害无数,至今可曾有人拿下?敢问双王谋反可有人提前察觉?敢问越王勾连巫部联盟可有人探知?我大唐晋阳公主在长安附近竟被贼人掳走,至今不见人,谁给个交代?就连这长安天子脚下,西北两市皆曾被人暗地控制,民怨载道可见有谁处置?魏大人,正因为监察司同样在明处,时刻为人所警惕,故而许多事无法办理,大人以为然否?”
他说这些也都是实话,魏徵一时间也有些语塞,但他可不是善茬子,只是稍一停滞,便厉声道:“分明是以偏概全,以此为借口,私设刑名。我且问你,若这不良人暗中行风做浪,又有谁能监察?”
李世此时开口:“朕来监查,此不良人独属皇室专管,国师专司。”
魏徵眉头一皱:“陛下,您日理万机,如何能分出许多精力监管,一个不慎,就会形成毒瘤,危害大唐。”
李世淡淡道:“朕自有手段,难道说,魏爱卿连朕也信不过?”
“这不是……”
魏徵还要据理力争,李世却直接打断他:“此事不必再议,朕今日敕命,不良人皇权特许,有检查、监管、缉拿之权,任何人不得异议。”
“陛下,您这是专断独行,昏君之兆!”
魏徵大怒,直接就开喷了,而他这昏君两字一出口,本来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朝臣们顿时纷纷闭紧了嘴巴。
李世这人你说他啥都行,唯独说他昏聩不行,这简直是逆鳞,也就魏徵这老骨头,其他人没一个敢的。
果然,天策大帝面色立沉,“魏徵!朕要是昏聩,你早死了一万次!”
这话没错,魏徵平均每三天喷陛下一次,一次喷三个时辰,跟有瘾一般,陛下每每都被气的面色铁青,但却没一次真的制裁于他,这也是李世落下兼听圣君名号的重要缘由之一。
“陛下大可斩了臣,但臣还是要说,此举于内外侯官无异,置朝堂体制于何地?置律法刑名于何地?是祸乱朝野之举!”
李世沉着脸:“是否祸乱,日后便知,今日朕意已决,容不得你放肆!你难道要抗旨不成?!”
“大唐皇帝行差踏错,抗旨又如何?陛下砍的了臣的头,堵不住臣的嘴!还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天英星君见局面不善,开口道:“那么敢问魏大人,下官方才说的那些问题,那些案例,魏大人如何解决?”
魏徵张嘴就要说,忽然眉头一皱,确实,他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