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策醒悟,“明白了,意思就是借他明着回国,实则隐于暗处,给他安插图谋不轨的帽子,只要有他收买高官的证据,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扣押藩王世子。”
“正解。而这证据,不良人已经掌握在手,只是不太充足,所以我们要做的,就一件事,抓他个暗夜现行,你说正经人谁会明着回国,暗地里偷着密会激进派代表人物兵部侍郎方孝尊?到时候他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,扣押他谁也说不出毛病。”
“哈哈,原来鱼幼薇是饵。”王玄策拍手道。
“是,但鱼幼薇也真的危险了,你应该明白,鱼幼薇作为越王长安耳目,这些年办了多少事,知道多少内幕,若她不走,等待她的恐怕只有死。纵然闵昭南舍不得,他老子可不会半点手软。”
“没错,看来鱼幼薇的时候也到了,但对我们是好事,我们不可能放她走,那么越王只能杀,而这就是决裂。”
唐叶颔首:“不出我所料,闵昭南急着回去,动手也就这两日,但他是明白鱼幼薇性子的,所以一定会亲自来一趟,而这时候,我要一个巧合……”
“他们想要收买的高官恰巧在平康坊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但是,现在的问题在于,我们无法确定闵昭南什么时候动手……”
唐叶嘴角勾起:“这无妨,那位叫小雅的侍女可早就吃定那位高官之子。她很聪明,借口要赎身,而鱼幼薇不同意,便请方公子前来保驾护航,这段时日,那位方公子可是一步离不开平康坊。只要闵昭南动手,随时都能以方公子引来方侍郎。至于迟到与否,根本不重要,我们本来就是要陷害,我们证据在手,只要他来,便百口莫辩。何况,不良人已经死盯着对方,我们应该能提前得到消息。”
“真坏啊,不过我喜欢……”
——
“那个贱女人!”
闵昭南一掌拍在桌案上,却因右手手筋断裂,疼的大叫一声。
“世子,不是跟她置气的时候,她手里掌握着许多东西,必须带走,实在不行,就得杀!”
闵昭南双目赤红:“你要杀我的女人?”
那人却目光坚定:“属下都是为了世子,若您能带走她还说什么,可若是带不走,他会毁了您。”
“你放肆!”
闵昭南一脚踹去,那人也不躲闪,被踹了个滚地葫芦,却还是爬起身,目光沉静:“世子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但越王,只有一个,未来便是您。”
“你——!”
闵昭南怒气攻心,但却知道此人说的有理。
“尽量给本世子拿活的。”
“属下明白,鱼幼薇还掌握着我们很多关系网,能活着带走最好不过,就算绑也要绑回去,但万一事情有不可为,希望世子心中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