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信……这封信,早已被宁贵人(林许)和霜妃(许林)联手,“优化”过。它将苏念微的“野心”、“狠毒”和“愚蠢”,展现得淋漓尽致!
“噗——”萧昭远只觉喉头一甜。一口鲜血猛地喷在了那封“密信”之上!
“皇上!”大太监吓得魂飞魄散!
“呵……”“呵呵……”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萧昭远,疯了。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他笑得弯下了腰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好一个……‘顺应天命’!”“好一个……‘一杯毒酒’!”“好一个……‘最大的武器’!!”
他这个大魏的“天子”!他这个九五之尊!他竟只是她苏念微的……“武器”?!他竟差点死在他最“宠爱”的女人的……“一杯毒酒”之下?!
“砰!”他一脚踹翻了那只装着“龙冠”的托盘!那顶用金丝绣着“五爪金龙”的、小小的“龙冠”,滚落在了他的脚边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萧昭远的愤怒和他的“崩溃”,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。
“皇上。”一个冰冷的声音,再次响起。是萧珏。他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“行刑者”。“苏家的‘罪’,还未呈完。”
“什么……?”萧昭远抬起那张沾满了血和泪的脸。
萧珏走到了第三个托盘前。他扯开了黄布。
这一次没有兵器。没有密信。只有……账本。堆积如山的……账本!
“这是……”
萧珏说道,“这是,臣连夜从苏家的‘地下钱庄’、‘八方当铺’、‘城外义庄’……搜出的…………贪腐总账!”
萧珏捡起了最上面的一本。“永安十年。江南水患。朝廷拨赈灾款,三百万两。”“苏威以‘太傅’之名‘代天巡狩’。这本账上写着他‘贪墨’二百万两。那一百万两,买来的‘米’……是,掺了沙子和石灰的,‘霉米’!江南,饿死,三十万,百姓!”
萧昭远身体一晃。
萧珏又拿起了第二本。“永安十二年。北境大旱。臣在西境激战。苏威以‘充盈国库’为名‘克扣’西境军饷一半!那笔钱转手就进入了,苏家的‘地下钱庄’!西境玄甲军因粮草不济,被围困于‘狼牙谷’。一战死三万兄弟!”
“啪。”那本账被萧珏扔在了地上。
“皇上。”萧珏抬起头,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,第一次直视着萧昭远。“臣在前方为萧家卖命。而苏家在后方挖萧家的……根。”
“军、”“政、”“财、”
三方,罪证!苏威的“谋逆”供词(军)。苏念微的“欺君”密信(政)。苏家的“贪腐”总账(财)。
这是一个完美的“证据闭环”!这是一个天罗地网!这是一桩无可辩驳的……铁案!
萧昭远,看着眼前这,堆积如山的“罪证”。他终于明白了。他被这个他最信任的家族,他被这个他最宠爱的女人。他被这个他最倚重的“太傅”。……愚弄了整整一生!
他不是皇帝。他是苏家养在“笼子”里的……一只宠物!他是苏家用来“窃国”的……一个傀儡!
“噗——”又是一口鲜血!
但这一次,萧昭远没有倒下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“愤怒”,一股被“愚弄”到极致的“羞耻”,一股属于“帝王”的、最后的“尊严”……支撑着他站了起来!
他的身体依旧在颤抖。但他的眼神变了。那里面所有的“恐惧”、“懦弱”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、疯狂的……“杀意”!
“好……好……好一个……苏家!”他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
他猛地抓起了龙案上的“朱笔”。他铺开了一张“圣旨”。
他下达了对苏家最后的审判。
“传……朕……旨……意……”
“太傅苏威,身为帝师包藏祸心,结党营私,贪墨国库,意图谋逆……”“罪不可赦!”“苏氏一族……满门……”
他顿了顿。
“……抄斩!”
“苏念微……苏氏,念微……”他握着朱笔的手,在“圣旨”上,划出了一道血痕。“……欺君罔上,蛇蝎心肠,祸乱宫闱,参与谋逆……”“……同罪!”
“赐……”他闭上了眼睛。
“……凌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