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头盯着屏幕里自己缩在衣柜角落的狼狈样，嘴硬道：“我那是战术撤退！衣柜里视野好，方便观察敌情！
“呵！”李命收回手机，嫌弃的不行，“懂到让陈哥以为衣柜里进贼，差点把柜门劈了。”
老李头噎了一下，战术性又换了个话题，“命儿啊，不是爸胆小，主要是那蛇太邪乎了，吐口信子就能把瓦片掀飞，咱没必要跟它硬碰硬。等陈堂主想办法，咱跟着打打辅助就行。”
“这叫什么话！李家是我们的家，你是家主。当年爷爷把家业交你手里时，没教过你遇到事就躲吧？人家陈哥是来帮忙的，不是来替咱扛事的。你总躲在我后面，让底下的人怎么看？让李家的老伙计怎么服你？”
老李头被说得低下头，“我……我就是怕出事。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，李家咋办？”
“怕出事就更该站出来，”李命语气缓和了些，“你总喊着当年叱咤风云，可现在连面对一条蛇的勇气都没有，当年的劲儿去哪了？”
老李头闷了半天：“我当年跟别人打架，确定没怂过，那是因为我知道能打赢！可这蛇……”
“没有谁一开始就知道能不能赢，”李命打断他，“陈哥敢跟大蛇硬拼，不是因为他一定能赢，是因为他知道退了就没退路。你得有点家主的担当，别总想着靠别人。不然等哪天我不在你身边，你怎么办？”
老李头沉默了好久，才瓮声瓮气地说：“知道了……那下次蛇来，我不躲了，跟它拼一把。”
李命嘴角微扬，从包里掏出一把新磨好的短刀递过去：“给，这把刀是白爷赏我的，劈铁如泥。你要是怕，就想想你那被泼了的酒，被掀了的茶桌，还有下人看你的眼神。”
老李头接过刀，突然反应过来，“哎，不对啊！我好像才是爹吧？”
李命慢悠悠地靠回公交站牌，调侃：“嗯，反应还不算太慢。对了，给你再看个好玩的。”说着从手机上又翻出段录音，按了播放键。
里面立刻传出老李头带着颤音的呼救：“命儿！命儿救命啊！那蛇要钻进来了！快拿杀虫剂喷它！”
周围路过的人忍不住往这边看，老李头赶紧伸手去抢手机，脸都快憋红了：“你这小子！怎么还录下来了？赶紧删了！传出去我这李家主的脸往哪搁！”
李命轻巧地躲开，把手机揣回兜里，“删了有用吗？底下的人谁没听见你上次躲在书房嗷嗷喊蛇爷爷饶命，我都替你丢人。”
老李头被训得没脾气，“我这不是……这不是好久没跟成精的玩意儿打过了嘛！再说那蛇吐的信子都快有我胳膊粗了，换你你不怕？”
“我怕，但我不会躲在衣柜里喊救命。陈哥是外人，还在为李家的事操心，你倒好，自家地盘被拆了，只会躲着。要是爷爷还在，看见你这样，能把你的家主令牌收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