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什么意思?”
沈知韫一顿,缓缓侧头看他,眼中浮现一丝古怪:“我不知道。”
一句话,简单否认。
陈玄文却觉得不对劲。
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对劲……
一丝苦涩蔓延,陈玄文看着她:
“他对你似乎有些……”
话语未尽,两人都知其意。
沈知韫眼中满是嘲讽。
这辈子要是知道裴景玉对自己有意,会不会还像上辈子那样把自己送出去?
若真要这样,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。
“我只是担心你……”
陈玄文声音有些干涩。
下一秒,他道:“过两日,我们就要离开京城。”
闻言,沈知韫一顿。
“昨日,边关发来急报,说是戎狄生乱,其他将军支援无力。”
这消息来得倒是及时。
沈知韫应好,只是……
“他们早就防着你拥兵自重,怎么会允许你这时候回去?”
陈玄文语气淡薄:“他们也不想看着戎狄气焰嚣张。”
沈知韫揣摩他的意思,竟是意外心惊。
这是威逼。
陈玄文瞧她绷着脸,神色一缓:“你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在宫中这些日子,你也担惊受怕了。”
“回去后好生休息,屹川多日不见,可想你了,正好可以陪你说说话。”
沈知韫应好。
似乎气氛又和谐了。
陈玄文全然忘记裴景玉的事情,面上也没有透露出丝毫介怀之色。
甚至沈知韫到府时,他早已派人告知陈屹川。
十分细心。
她一下马车,便见陈屹川扑上来抱住她,抬头眼睛湿漉漉的:“母亲终于回来了。”
沈知韫失笑,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不过四五日不见。”
“那也很久了。”
陈屹川嘟囔着。
沈知韫拉着他的手回去:“天冷了,母亲带你回屋去。”
陈屹川转头看父亲。
陈玄文挥了挥手,示意他们先走。
下马车时,余光却落在那个木盒上,眸色深幽。
他拿着木盒下了马车。
沈知韫回到院子里休息。
回到熟悉的地方,秋月终于松懈下来。
见夫人与她们平安回府,忍不住红了眼。
陈屹川好奇地看了她一眼:“秋月姑姑,你这是……”
他总算懂事了,待母亲身边的人也尊敬。
秋月连忙摸了眼眼泪:“没什么,是奴婢失礼了。”
沈知韫拉住秋月的手,打趣她:“这是叫咱们屹川都瞧见了。”
“倒是我的不对。”
秋月哭笑不得。
“实不相瞒,那几日在宫里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,惹来麻烦……”
佩兰安抚她:“都回来了,放宽心。”
“好好休息几日。”
另一边,陈玄文打开木盒,看着里头的东西,瞳孔骤缩。
半晌,他闭上眼,皱眉思索。
裴景玉,究竟是什么时候对知韫起了心思。
这份心思又有多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