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座略显荒芜的小岛上,辰沐静静地伫立着,望着那早已无人的荒岛。他之前覆灭源家的同时,顺带悄无声息地囚禁了魔教所有人。
这座岛,承载着他六岁到十一岁的记忆,他在这里从懵懂孩童成长为修炼者,还在这里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杀戮。
就在这时,苏瞬和月华音他们来了。二人见状,惊讶道:“辰沐,真没想到,你竟会回到这里。”他们都深知,辰沐对魔教曾奴役他的过往恨之入骨,本不该再踏足此岛。
辰沐微微一笑,道:“如今我已足够强大,无需再惧怕什么。再说了,你们也知晓我和位面之灵的交易,你们该多为自己担心,毕竟一旦改变五亿年前的事,你们的因果也会随之改变,身份亦会不同。”
月华音闻言,略带忧伤道:“辰沐,如果我不再是神族圣女,没了强大的背景与手段,你恐怕早就将我忘了吧。”
辰沐凝视着月华音,低声道:“你觉得,如今我还会只因你的身份和手段才与你在一起吗?”
月华音此刻心情复杂,五味杂陈。苏瞬见状,自觉地走到了远处,不去打扰他们。
月华音又道:“难道,你不是因为我的能力和身份才与我在一起的吗?”
辰沐直视着月华音的眼睛,认真道:“到了我这般境界,心境已然超脱,早已不在乎外在皮囊与身份地位,在乎的唯有灵魂。你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吗?你很好,真的挺好的。无需害怕,我知道你有着和我相似的经历,看开些,你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生存,没什么错。毕竟,任谁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背后,交给一个愚蠢无知之人。还有,我回来之后定会找到你,相信我。”
月华音轻轻点了点头,眼神复杂,却又难掩一丝喜悦:“你既然都知道了,也对,我的事,你若想知晓,并非难事。我相信你。”
辰沐看着月华音,道:“你将你的事告诉我吧,我想听你亲口承认,说出来,别怕,我所做之事可比你多多了。”
月华音陷入了纠结,辰沐也并未催促,二人就这般对视着,时间在沉默中流逝,很快,夜幕悄然降临。
位面之灵此刻在自己的空间之中,目光紧紧盯着那已然缺失了四分之一的万界神玉,喃喃自语道:“弑神源辰沐啊,如果我真给了你一半的万界神玉,恐怕你转头就会对我痛下杀手吧。你索要一半,无非是想削弱我一半的力量,没了万界神玉,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。况且我还曾给苏瞬武器,助他来杀你。你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,又怎会轻易原谅我。之前与我心平气和地交谈,不过是因为那时还无法将我斩杀罢了。一旦你拿到一半万界神玉,第一个要取性命的,必定是我。”
位面之灵说着这些话,思绪不禁飘回到欧阳漠那里,心中暗自思考:辰沐究竟能不能改变欧阳漠?自己又是否该兑现当初的承诺呢?
夜幕笼罩着海岛,月色宛如清澈的流水,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。微风轻轻拂过,带着丝丝凉意,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边,发出阵阵声响,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,奔腾不息。岛上树木郁郁葱葱,枝叶繁茂,处处洋溢着蓬勃的生命气息,仿佛是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。这一切美好舒适的景象,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让人沉醉在这纯粹的自然气息之中,感受着最本真的宁静与惬意。
不多时,太阳缓缓升起,替代了月亮的光辉。辰沐身着一袭白衣白裤,步伐沉稳地来到海边,神色平静地问道:“你现在愿意说了吗?”
月华音同样身着白衣,神色淡然,轻声回应道:“还不想,等你回来,找到我,那时我自会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