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轮盘器灵解释道：“辰沐，你肯定知道白天和黑夜吧！”
辰沐点点头：“这个我我当然知道。”
命运轮盘器灵接着说：“你要明白，世间万物皆有黑白两面，就如同天地存在阴阳一样，位面同样有光暗、因果之分。”
辰沐顿时明白了，说道：“欧阳漠如今的身体可能与位面的负面能量相结合，他代表着这五亿年来的罪孽与剥削，他的灭世之力足以覆灭九界。”
命运轮盘器灵应道：“正是如此。辰沐，你有没有留意到，五亿年前，他的虚无之力还没这么恐怖，可现在却比以前厉害得多。”
辰沐回忆起在时空长河中看到的五亿年前的血神欧阳漠，那时他的虚无之力的确没这么可怕。现在的欧阳漠，仅仅一丝虚无之力，就能让一界走向灭亡，甚至还会蔓延到其他界，给其他界带来灭顶之灾。
辰沐点头说道：“没错，五亿年前，他没这么强大。看来，是天道倒行逆施，导致正邪失调，无数人的怨念与邪气涌入欧阳漠体内，才让他的力量越来越强。”
就在这时，在辰沐元神里沉默许久的黎阳现身了，说道：“辰沐，我觉得也可能是血神禁地的灵魂发现被天道欺骗，却又无力阻止，他们的怨念化为负面力量，也就是灭世之力，进入了欧阳漠体内。”
辰沐听了黎阳的话，说道：“你说得对。你不就是因为感受到他们灵魂中的不甘心，想要拯救他们，才背叛了天道吗？血神禁地的灵魂想要灭世、灭天道，和欧阳漠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。天道让他们牺牲寿命、轮回、生命和气运，并非是为了后人的和平，而是为了更好地吸收他们的气运与力量。欧阳漠也并非生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，他的命运也是被天道所逼，天道几乎是自导自演了一场戏，真正悲惨的是那些被牺牲的人，他们用生命、轮回和气运，不过是为天道做了嫁衣。”
命运轮盘的器灵目光灼灼地盯着辰沐，缓缓开口问道：“你何时变得如此在乎那些被牺牲的人了？”
辰沐神色坚定，毫不犹豫地说道：“或许是同病相怜吧。我与他们皆不过是这个位面的棋子罢了。我的出身与他们并无二致，都是由天道、位面之灵以及轮回使者定下命格。从灵魂层面来讲，我们是平等的。在这种平等的前提下，本不应存在剥削，有的只是兔死狐悲之感。他们被无情牺牲、肆意吸血，自然有权利奋起反击天道与轮回使者。然而，九界如今的所有人，也同样与他们平等。之前我透过时空长河，目睹无数人历经沧桑，其中不乏许多身处底层之人登上高位，可这些人非但没有对高层展开报复，反而对待底层比高层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就好比你，曾经也是一枚棋子，摆脱棋子身份后，竟觉得昔日同为棋子之人的待遇过于优厚。要不要再去体验一把当棋子的滋味？我虽称不上好人，但绝对厌恶恃强凌弱之辈。”
命运轮盘的器灵微微一愣，上下打量着辰沐，感叹道：“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！”
辰沐神色平静，微微皱眉，说道：“你这话，听起来有些怪异。”
命运轮盘器灵听闻此言，沉默不语。辰沐则默默配合着月华音进行治疗，心中越发觉得欧阳漠之事绝非简单，着实棘手。
就在这时，黎阳神色平静，缓缓开口：“我乃天道分身，知晓位面的所有故事。在众多故事里，底层对高层的惩罚，大多是让某个地方出现灾难，或是遭受诅咒。但实际上，这种方式效果不佳。灾难一旦发生，伤害的是所有人，并非仅仅针对高层。甚至高层有能力离开、逃脱，而底层之人却只能无奈认命。就如同虚无之力蔓延黑云界时，那些罪大恶极且实力强大者纷纷逃离，留下的皆是弱小且饱受剥削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