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音疑惑道：“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努力吗？”
辰沐轻轻摇头，声音略带嘶哑地说：“你能轮回到神族月家，这也是一种幸运。”
月华音不禁好奇，追问：“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？”
辰沐这时候抬起头，望向宫殿上方的天花板，神色有些感慨：“如今回想起来，都觉得无比讽刺。我们的灵魂，从轮回使者拿起的那一刻起，便被扔进了命格的染缸之中，从此决定了自己的命格，或贫困，或富有，或强大，或弱小，一切皆有可能，所谓的富有与强大，看似公平，实则充满未知。”
月华音惊讶地看向辰沐，问道：“你真的看到了这一幕？”
辰沐微微点头，声音不大却很清晰：“是位面之灵让我看到的，她那时候警告我，要认清自己的地位。”
月华音听闻，不禁捂住胸口，惊道：“太可怕了，还有，你为什么最近改了很多。”
辰沐继续说道：“是吗？或许是我的经历吧，我十四岁时，选择接受自己的身份，老老实实做源家的人。源家好歹也是第一家族，那时想着，这辈子权利、地位、实力都能拥有。即便对源家及上层的某些做法有所抗拒，但自己身为既得利益者，又有什么可说的呢，努力做好源家人，为源家效力便是。手段不干净又如何，杀人屠城、抽取人生命之力，源家人不都是如此行事吗，我也理应这般。只是那时的我并未发觉，自己所拥有的身份和地位，不过如镜花水月般虚幻。”
说完这一段，辰沐闭上双眼，陷入了沉思，似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诉说。
月华音此刻轻声说道：“我着实未曾料到，你竟会将自己这般黑暗的过往，讲与我听。”
辰沐眼神如刃，冷冷开口：“有何说不得？我心狠手辣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；杀人屠城，证据确凿。因我罪恶累累，被抽取源家血脉，沦为一介平民，甚至还被当做祭品，送往那地狱禁地，这些也都是千真万确。在九界，我就是那人人喊打的煞神。最近又有人传言，说我致使欧阳漠的虚无之力从血神禁地逃出，祸害九界。我早就习惯了。欧阳漠的虚无之力能在九界肆意蔓延，那可得好好问问是哪位天道的‘杰作’了。”
月华音不禁向辰沐问道：“欧阳漠的虚无之力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辰沐耐心给月华音解释起来：“当时我与欧阳漠的分身展开一场大战，激烈的交锋致使血神禁地出现裂痕。然而，天道，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，不仅没有去修复血神禁地，反而暗中吸收血神禁地内欧阳漠封印中的气运，这才导致欧阳漠的虚无之力，在九界疯狂蔓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