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去这里。”
乔瑟凑过去一看，那是一个位于海滩东侧的高地。
“从那里，可以俯瞰整个东部海滩。”约翰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狠劲。
“他们的一举一动，我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夜色浓稠。
约翰和乔瑟两人跟做贼似的，一深一浅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，朝着地图上标记的高地摸去。
这地方比想象中更难爬。
灌木丛生，还有各种不认识的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“该死的，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喂蚊子？”乔瑟一边挥手驱赶着蚊虫，一边压着嗓子抱怨。
约翰没理他，他扒开最后一片挡路的巨大芭蕉叶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高地到了。
从这里望下去，整个东部海滩的景象一览无余，月光洒在海面上，泛着粼粼的银光。
“来了！”约翰眼睛一眯，迅速举起了手里的高倍望远镜。
远处，一队人影出现在沙滩上。
正是林恒他们。
望远镜的视野里，林恒正站在队伍最前面，对着组员们大声说着什么。
然后，那群华国人，竟然就这么径直走进了海里！
“卧槽？他们要干嘛？集体游泳？”乔瑟也凑了过来，抢过望远镜。
下一秒，他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只见海浪翻涌，一个浪头拍过来，足有三米多高！
而那些华国海员，没有一个人后退。
他们互相之间似乎用绳索连着，在巨浪中搏斗，一次次被拍倒，又一次次挣扎着站起来，保持着队形。
那场面，简直就是一群疯子在跟大海死磕！
“拍下来！”约翰一把夺回望远镜，另一只手掏出手机，打开了录像功能，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。
“这下，我看他们怎么解释！”
林恒他们一直练到晚上十点才收队。
回到宿舍，每个人都累得快散架了，冲了个澡就倒头大睡。
只有林恒，还端着个盆，把今天换下来的湿衣服拿到天台去晾。
他刚把衣服挂好，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。
“还没睡？”
林恒回头，看到了陈唯。
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，正准备找个信号好的地方听英语广播。
这是她多年的习惯。
“睡不着，上来吹吹风。”林恒笑了笑。
陈唯走到他身边，靠在栏杆上，收音机里传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。
她没有拐弯抹角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约翰盯上你了。”
林恒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自然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，你不知道。”陈唯的语气很严肃。
“他今天下午在营长那里告了你一状，说你藐视规则。这个人，输不起，而且心眼特别小，你最好多注意点。”
林恒把最后一件t恤衫挂好，转过身，看着陈唯。
“谢了。”
第二天，又是集中训练日。
所有小组先是常规的十公里武装越野。
跑到终点，大家刚想喘口气，营长易中却吹响了哨子。
“所有人，到海边集合！”
易中站在一块礁石上，表情严肃。
“今天的第二个项目，水下憋气。”
这本是常规项目，但易中接下来的话，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规则改一下。”
“不分组了，改成小组轮流挑战。另外，时间也不强制要求五分钟了，能憋多久是多久，自己上来就行。”
这话一出，不少人都松了口气。
但约翰的脸色却沉了下来。
他敏锐地感觉到，这事儿不对劲。
“华国组，你们先来！”易中点了林恒的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