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，当赵峰在林恒的办公室里。
拿到那张所谓的“训练表”时，他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了。
他看着纸上的内容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舰长……这……”
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“晨练：五公里负重越野，二十公斤。”
“上午：两百个俯卧撑，两百个仰卧起坐，一百个引体向上。负重射击训练，打靶五百发。”
“下午：舰艇专业技能训练，各岗位轮训。”
“晚上：战术理论学习，海图作业。”
赵峰拿着那张纸，手都在抖。
“舰长，您确定这是训练表，不是特种兵选拔的考核标准？”
“就这强度，别说我了，就是海豹大队那帮猛人，也得脱层皮吧！”
这简直不是人练的！
林恒的表情很平静，他靠在椅背上，看着赵峰。
“我以前带1134艇的时候，他们也是这么练的。”
“一开始，个个都叫苦连天，觉得我在折磨他们。”
“有人跑吐了，有人练抽筋了，还有人当着我的面把枪都扔了。”
“结果呢？”
“一个月后，他们一个个都跟换了个人似的。体能考核全优，射击成绩个个顶尖。”
林恒的语气很淡，但话语里的分量，却让赵峰感到窒息。
“部队里，不讲条件，只讲结果。”
林恒站起身，拍了拍赵峰的肩膀。
“你要是觉得不行，现在就可以放弃。我不会勉强你。”
赵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放弃？
他赵峰的字典里，就没这两个字！
他咬了咬牙，把训练表往怀里一揣，梗着脖子说道。
“谁说我不行了？练！不就是脱层皮吗？我奉陪到底！”
林恒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很好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。
“考虑到你是第一次，今天的负重减半，射击训练的沙袋也先从最轻的开始。”
赵峰心里稍微松了口气，但嘴上依旧强硬：“不用！舰长，我能行！”
“这是命令。”林恒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……是！”
第一天的训练，对赵峰来说，就是一场噩梦。
尤其是在射击场。
当林恒让他双手各绑上一个五公斤的沙袋进行射击时，他整个人都懵了。
“舰长，这是干什么？我又不是手有毛病，绑着这玩意儿怎么瞄准？”
“战场上，你可能会因为紧张，因为疲劳，因为受伤，导致双手发抖。”
“子弹可不会等你稳定下来。”林恒亲自给他绑好沙袋，声音冷冽。
“现在让你抖，是为了以后在战场上不抖。让你打不中，是为了以后能枪枪命中。”
赵峰明白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举起了枪。
手臂上沉甸甸的重量，让他感觉手里的步枪重了千斤。
别说瞄准了，他连保持平稳都做不到。
砰！
第一枪，脱靶。
砰！砰！砰！
一连十枪，电子靶上显示的分数，是一个刺眼的“0”。
赵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他一个堂堂的副舰长，枪法在舰队里也是排得上号的，今天居然打了个光头！
这要是传出去，他以后还怎么在舰上混？
周围一些看热闹的舰员，也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