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次的代价格外明显。
她的脑袋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，昏沉了近一刻钟。
就连影子都出现了短暂的不稳定，几欲溃散。
她还试过模糊的表述，写“有钱”，心里只笼统地想着“变有钱”。
结果分身毫无反应，一块钱都没出现。
直到她把文字改成“口袋里出现三枚一毛钱”，心念精准锁定“此刻、这具分身的口袋、三枚铜币”。
这下三枚一毛钱才应声出现，而她的精神又耗损了一丝。
无数次尝试后，她终于摸清了这能力的底细。
文字是媒介，心念是钥匙。
只要写下的内容能构成明确的“条件”，同时心里清晰无比地确认这个条件，它就一定会生效。
而代价，也渐渐试了出来。
每次能力触发，都会消耗她的鬼力和精神力。
简单的小效果，比如痛、麻、短时间发热，代价微乎其微，只是轻微的体感反馈或精神恍惚。
但效果越复杂、越违背常识，比如无中生有变出银币、强行愈合伤口一类的，消耗的鬼力就越多，精神力的损耗也越剧烈。
严重时甚至会让影子短暂性变得稀薄。
更关键的是，这能力和她最初理解的“符文之道”毫无关系。
那些符文不是需要催动体内能量、遵循固定章法绘制的法术载体。
反而更像是一种……文字？
她停下实验，靠在墙角缓神。
影子在她身后轻轻摇曳，比最开始淡了不少。
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型，越来越清晰：
她之前在那个副本里看到的那些符号，恐怕根本不是什么超凡符文。
它们很可能，就是那个世界里通用的文字。
只是那些文字，被那个世界的人摸清了规则。
他们用用“书写+心念”的方式，催生出了这般唯心到离谱的超凡效果。
而她误打误撞，竟是直接掌握了这种以文字为媒介的、最本源的力量。
不对，她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。
这个能力……怎么和“随心”有那么一点儿像？
会不会是因为她变成了鬼，随心没有办法和影子共存。
如今她接受了另一种超凡体系，随心和这种超凡体系融合了，所以才变得这么简单？
好像越想越有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