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所谓白鹤的这个小队的人都是怎么走的。
总之回去的路上只有黄冤和那个高个子是坐在车上的。
相比于一眼就能看出是某些特殊职业的大白,这辆车显得十分普通。
之前看上去,这就是个看上去有点儿年代的破皮卡。
车厢里的空气有些沉闷,黄冤率先打破了寂静。
偏头看向身旁的人:“怎么称呼?”
高个子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,声音低沉而公式化:“本名不方便透露,这是总局的规则……你可以叫我大白。”
“大白?”黄冤差点没忍住笑出声,心里直犯嘀咕。
这人要不要先照照镜子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
他浑身上下,哪一点和“白”沾边了?
她这才收起漫不经心,认真打量起对方的长相。
许是常年在户外执行任务、风吹日晒,他的皮肤是健康的深褐色,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轮廓分明,眉眼间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和板正,浑身透着一股不苟言笑的严肃劲儿。
黄冤在心里默默补了句:论起模样和气度,这人不如苏屿岚一根。
“那你叫我色鬼吧,我也不方便透露本名。”
黄冤半开玩笑地说,她自己的鬼力属性本就与“色”相关,这么叫倒也不算凭空捏造。
“那位呢?”大白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。
“你说她呀……”黄冤悄悄地偏过头,瞥向自己的影子。
白頔依旧蜷缩在阴影里,连一丝细微的动静都没有。
睡着了吗?黄冤心里打了个问号,她并不知道白頔的习性。
她只觉得白頔很强,下意识的认为这么强的人战斗之后,应该要很久才能缓过来。
(白頔:其实一点儿也不累,我只是单纯懒得搭理你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憨批。)
她盯着影子看了半秒,自顾自地开口:“说实话,我和她的交集也不是很多,我只知道她很强。”
“至少比我强得多。”
说这话时,黄冤脸上没有丝毫不甘。
在她看来,承认自己比别人弱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。
相反,能有一个战斗力爆表的人成为朋友,简直是天大的好事。
她偷偷弯了弯嘴角,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抱大腿这种事,谁不喜欢呢?有这么个厉害角色在身边,以后行事可就踏实多了。
车子在公路上平稳行驶了约莫半小时,引擎的低鸣渐渐收歇,大白缓缓将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。
那宾馆的外观与他们乘坐的车如出一辙,墙面是褪了色的米黄色,墙角爬着几缕干枯的藤蔓,就连门窗边框的油漆都裂着细碎的纹路。
处处透着股经年累月的陈旧感,像被时光悄悄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“这是……你们的单位,就是这家宾馆?”黄冤推开车门。
脚刚沾地,目光便在宾馆老旧的招牌上打了个转,满是疑惑地转头问向大白。
“哈哈,当然不是。”
大白闻言挠了挠后脑勺,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意。
几乎每个初来乍到的新人,都会这样问他一遍,早已成了惯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