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着起来找水喝，客厅的灯没开，只有阳台透进来一点灰蒙蒙的光。
刚拿起水杯，她听到自己身后有动静。
白頔回过头，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青已经起来了。
青借着光看见她脸色发白，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“发烧了？”
“好像是。”白頔吸了吸鼻子，“对了，家里好像有感冒药，在某个柜子里。”好像忘记具体在哪儿了……
站起身，走进房间翻了会儿抽屉，青果然找到了一盒感冒药。
她倒了杯温水递过来，药片放在手心，是白色的小颗粒。
白頔吞下药，水有点烫，顺着喉咙往下滑，暖得她打了个哆嗦。“谢了。”
“嗯。”青接过杯子，没再回床上。
而是坐在沙发上，自顾自的拿起那本杂志，翻了起来。
雨声淅淅沥沥的，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偶尔翻书的“沙沙”声。
白頔蜷回床上，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冷。
她听见青轻轻走进来，把一条薄毯子盖在她身上。
她没睁眼，却能想象出青的样子。
肯定还是那副一脸关心的样子，但动作应该很轻，怕吵醒她。
再然后，白頔睡着了，睡得很安逸。
再次醒来时，雨停了。
窗外的天亮了些，阳光透过云层露下来。
白頔摸了摸额头，不烫了。她走出房间，看见青在厨房煮粥，这次是两人份的，锅里飘着淡淡的米香。
白頔拿起刀，正在想要不要放点儿血给青喝了。
青是鬼，老吃素也不行。
但是下一刻，她就看到青已经端着两碗粥过来了。
以她的性子，肯定不会让白頔在放血的，上次青没反应过来，这次可说不准。
于是白頔便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粥里放了点姜丝，微辣的味道混着米香，喝下去暖乎乎的。
白頔喝了两口，抬头看见青正看着她，眼神好像比平时柔和了许多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门铃响的时候，白頔正趴在床上看手机。
她刚想起身，却发现青已经走到门口了。
果然，青很快就端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。
“快递……是什么？”青生活的年代并没有这个东西，包括现在好多东西都是她刚知道的。
只是她貌似还没有学到“快递”这个东西上。
白頔终于从床上爬起来，凑过去看。
“我买的花瓶到了。”这是她在尝试这里的网购是怎么操作的时候买的。
没想到这么方便，直接送货上门？
拆开箱子，泡沫垫一层叠一层。
白頔慢慢掀开，露出里面的青瓷花瓶。瓶身是淡青色的，上面有几道简单的纹路，看着很素净。
“挺好看的，”就是不知道有啥用。
白頔拿起来，对着光看了看。
青“嗯”了一声，把泡沫垫塞进快递盒里，把整个快递盒揉成一团，打算待会儿一起丢掉。
白頔找了个角落把花瓶摆好，又往里面插了支昨天从楼下摘的小雏菊。
白色的小花配着青瓷瓶，倒也雅致。她回头看青，发现青正看着花瓶，眼神停了好一会儿。
“你也觉得好看吧？”白頔有点得意。
青收回目光，点了点头，继续收拾地上的碎泡沫。
白頔蹲过去帮她，两人没说话，手指偶尔碰到一起，又很快缩回来。
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落在她们脚边的泡沫上，亮晶晶的，格外好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