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个保安那些怪异的枪,像是可移动监控一样。
白頔十分轻而易举的溜了过去,没有被发现。(白頔:他们果然都是瞎子)
基金会很大。不过良心的是,一进来就有一个图例,可以很直观的看到整个基金会的线路。
路痴白頔当即宣布这个地图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。
研究了一下,她忽然发现破地图没有指明现在的位置。
没有了起点,终点也就没有了意义——这是个废物!
没办法,白—路痴—頔只能凭借自己路痴般的定位在基金会探索。
逛了两圈,她发现基金会的地形不似图上那么复杂。
就像是一个大型酒店一样,只是这个酒店的房间异常的多,并且房客并非是人。
基金会的一楼到顶楼皆是如此,但负一楼往下就不一样了。
刚进入负一楼,周围的环境骤然变暗。
白頔愣了一下,又退了出去,光线恢复正常。
……还会变?看来是里面的光线不好。
负一层的陈设不再像是居住的地方,而是像医院那样。
虽然也有些许多房间,但走廊上四处都有医院才有的东西。
负一层没有人,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在影子里躲着看,毕竟影子的视野太矮了——虽然她也没高到哪儿去。
她想了想,还是决定自己看,于是便钻出了影子。
白頔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开,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连回声都带着种湿漉漉的滞涩。
消毒水的气味本该是清冽的,此刻却混着铁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甜,在空气里凝成粘稠的网,每呼吸一次都像吞咽了细小的玻璃碴。
走廊两侧的门大多虚掩着,玻璃上蒙着层灰雾,隐约能看见里面歪斜的金属架。
她伸手推最靠近的那扇,门轴发出指甲刮过黑板般的尖鸣,惊得她指尖一颤。
屋里的无影灯悬在半空,灯光忽明忽暗。
墙角的铁柜半开着,露出里面堆叠的玻璃罐。
她凑过去时,灯光恰好熄灭,罐子里的液体在黑暗中泛起磷火般的幽蓝。
那些浸泡在液体里的东西轮廓模糊,像是被揉皱又强行展开的纸,边缘处浮动着细碎的触须,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,仿佛在呼应某种无声的频率。
这是活物?怎么长的……这么奇怪?
走到走廊中段时,她发现地面的瓷砖在微微隆起,缝隙里渗出半透明的粘液,踩上去像踩着未干的胶水。
墙壁上的时钟停在三点十七分,秒针却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倒转,玻璃罩上凝着的水珠也跟着逆流,从边缘爬回中心,聚成小小的水洼。
她忽然感觉这里有一点儿不对劲……但又说不上哪不对劲。
那些标本、那些声响、那些违背常理的细节,都在编织一张网,试图将她拖进某个逻辑之外的维度。
回去吗?
算了,难得出来溜一圈,多溜溜再走。
又逛了一下,白頔终于对这里失去了兴趣。
奇奇怪怪的生物确实很多。但看新鲜看厌了,新鲜也就不新鲜了。
还有就是那种奇怪的感觉,她总感觉有点儿不对,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。
这里好像……有负二层吧?把负二层看完就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