刮了好一会儿,祂的整个体内几乎都充满了因破伤风而流出的血液——这玩意的血居然也是红色的?
可即便这样,祂也没有半点反应,仿佛压根没有感觉到白頔的攻击。
渐渐的,白頔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。
在祂的体内游荡了这么一会儿,白頔也没能找到吞噬者体内有任何和消化系统类似的东西。
吞了东西却又不消化,为什么能叫做吞噬?
吞噬不应该是把吞掉的东西化为自己的吗?
带着这份疑问,她将自己前进的方向定在了吞噬者的尾部。
在漆黑一片的地方行进了好久,她才找到吞噬者的尾。
望着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自己的面前远去的尾,白頔似乎知道了,为什么杀死祂的难度是折磨。
祂的整个身体都没有消化系统,是因为祂压根就不需要。
吞噬者的“吞噬”只需要将一切都吞噬进自己的肚子,而后祂的身体就会不断的变大,祂就会不断的变长。
或许是因为吞噬这个东西已经化为了祂的概念?或许这是由于祂本身的实力足够强悍?
但总之,白頔知道了一个道理:仅凭自己,绝对不可能杀死祂。
这么一想,之前那个“流血致死”的方法未免也太蠢了些。
白頔从祂的体内钻了出来,挑了个比较高的地方,退出了下潜状态。
她静静地坐在那里,看着不远处的吞噬者。
黄冤说的简直太对了,没有意义。这东西不可能杀得死,唯一“杀死祂”的方法就是让祂不存在,阻止祂的出现。
让白頔感到欣慰的是,在这种情况下,居然没有一个鬼逃跑,他们或多或少都在试图对吞噬者造成攻击。
这其中还有几个老熟鬼,比如那个餐厅和西装鬼——不是,那个餐厅怎么也在动,感情你也是鬼啊?
“阶段二结束,阶段三开始。”
白頔看了眼天空,眼睛被忽然出现阳光刺了一下。
“刚才天不还是黑的吗,怎么这么快就亮了?”白頔喃喃道。
“请所有范围内的人、鬼尝试在克里尤斯.恕林.戴尔文的攻击中存活下来。”
直到副本的播报完毕,白頔也没有看到任何鬼的忽然出现。
或许并不是所有的鬼都喜欢装逼一样的出场?
没有任何征兆,地忽然裂了。
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出现裂痕,而是均匀的裂成了数不清、看都看不清的细小裂口。
下一刻,裂开的口子中,无数石子,建筑,早已干涸的血液,干枯的尸体,纷纷飘向半空。
那条名为世界吞噬者的虫子也不例外,和那些东西一样,纠缠在了一起。
尸块不断的压缩着祂,将祂撵得像麻花一样,可祂却一动也不敢动。
见证祂的死亡,或许马上就要完成了。
白頔忽然发现了不对,为什么所有的地方都在崩坏,唯独她坐着的地方毫发无损?
会不会……在自己的身后就是那个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