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糖上午就将所有的快递全部都发了出去，脑子里面灵光一闪，既然他们可以跟自己还价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跟卖健身卡的人还价？
于是就开始聊天。
“四百八可不可以？”
消息来的很快，“自提可以。”
“我在四号线。”
“晚上下班，你来解放路，不用出站，我把卡给你。”
整个过程相当的顺利，方糖看着张小花，“我是不是还的太少了？”
“至少还了，省了五十块钱，来回地铁十块钱，你也是赚了。”张小花点点头，“姐妹，你已经很棒了！还有今天我要洗澡！我跟你一起去。我洗完出来之后，你再进去！”
周四早晨，群演兼职集合，如果是从济南路出发，需要早上七点半，开大巴车一路到南山，差不多八点钟。但是张小花与方糖本来就是在南山附近，不需要七点钟去济南路集合，直接去了片场。
说是片场，也是一块废旧的矿山公园，整体而言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模样。破旧的马路，马路两边是高大的梧桐树，冬天的梧桐树，树叶稀疏泛黄，地上满是落叶。
一旁的宾馆，五角红星十分醒目。先去找了群头，群头是个胖子，黑黑的胖子。看了一眼张小花和方糖，确认名字，就直接道：“去车站，有早饭，先换衣服，然后到我这里来集合！”
张小花和方糖连忙赶紧去了车站，人是真的很多，年纪基本上在四十岁往上。
一个人好像是管衣服的，拉着一个大喇叭，“找衣服，换衣服！赶紧换衣服！”
张小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，在那一群花花绿绿年代感极强的花衬衫之中，找出两件看起来配色正常的衣服，递给方糖。
“换衣服的地方在哪里？”方糖拿着衣服问道。
那管衣服的人，皱着眉头，手指一指，就在前面换吧！
顺着手指方向看去，露天展示台，没有任何遮挡。那人说是先找衣服，从方糖身边窜出一群人，直奔鞋子堆。
“没关系，我们都有保暖内衣，怕什么？”张小花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