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想着,王锴打开了系统界面查看负面情绪余额。
这一看不要紧,原本躺在床上的王锴直接坐了起来。
负面情绪余额:。
二十五万六千多!
看到这个数字,王锴都惊呆了。
要知道,之前为了以防万一,他花了五万多的负面情绪买了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。
那时候余额才十二万多。
这才两天时间,居然翻了一番还多。
咋回事儿?
昨天看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呢!
王锴不由自主地仔细查看收入记录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翻完了所有记录,他终于弄明白了这巨额负面情绪是咋来的。
除了易忠海、许大茂、秦淮如这三个输出大户之外,
昨天易忠海和阎阜贵也贡献了不少,夜里十二点前,负面情绪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万。
之后就是后半夜刘光天闹腾的事儿。
除了当事人之外,院子里的人加起来贡献了四万多的负面情绪。
看到这里,王锴觉得有点儿头疼。
要知道,他原本针对的是刘光天、刘海忠和阎阜贵三个人。
结果其他人因为这事儿,对他产生了这么多的负面情绪。
他现在有这么可怕吗?
还是说有啥别的原因,这太不正常了。
院子里这些人,平时不涉及他们的利益,一般不会反应这么大。
相反,看到刘光天几个的下场,他们虽说会有负面情绪,但更多的应该是幸灾乐祸才对。
不对,这绝对有问题。
不说别人,就是聋老太太也贡献了两千多点儿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当时聋老太太根本没出来,咋也会有这么多负面情绪?
难道是有人在派出所跟她说了这事儿,还是她一开始就知道,但没出来?
可是这事儿又没影响到她的利益,她为啥会有负面情绪?
想到这里,王锴皱起了眉头,觉得必须把这事儿弄清楚。
聋老太太精得很,要是她想干啥,那可不容易对付。
拿出设备,看着不断闪烁的红灯,王锴又是一阵头疼。
今儿晚上到底有多少人在议论他呢?
直接找到聋老太太家的设备,发现只有一段录音,王锴这才松了口气。
看了看时间,是在他去派出所之后录的。
有人在他去派出所之后去找了聋老太太?
是谁,想干啥?
带着疑问,王锴戴上了耳机。
“大婶,这事儿可真让人头疼!”王锴一听这话,眉头就皱了起来,发现说话的是位阿姨。
这事儿跟那位阿姨其实没啥关系,他纳闷为啥她会去找聋老太太,还扯上了自己。
王锴满脑子疑问,但也只能继续听下去。
听完阿姨的叙述,聋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,才缓缓说道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光天那孩子真被警察带走了?”
“是,千真万确,刘海忠和阎阜贵也一块儿被带走了。”阿姨说话时显得有些焦急,“听说是因为刘海忠和阎阜贵让刘光天去烧王锴的房子,结果被王锴给发现了。”
阿姨话音刚落,外面就传来了“咚咚咚”的声响,是聋老太太用拐杖敲地。“我早就跟你们说过,你们斗不过他的!”
聋老太太这话反而让阿姨起了疑心:“老太太,您说谁斗不过?王锴吗?您啥时候跟我们说过这话?”
“啥?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。”聋老太太的耳朵又聋了。
其实她只是自言自语,压根儿没跟别人说过这事儿。
“我问您呢,啥时候跟我们说过斗不过王锴?”阿姨提高了音量。
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,年纪大了,耳朵不好使了。”聋老太太也大声回应。
“听不见就算了!”阿姨压低了声音,“那这事儿到底该咋办?”
“什么事儿?怎么办?”聋老太太突然又听清楚了。
“就是刘海忠和刘光天被警察带走的事儿!”阿姨没提阎阜贵。
“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。”聋老太太又用拐杖敲了敲地。
阿姨一听这话,似乎有些不悦:“那钱呢?”
钱?啥钱?
正听录音的王锴被阿姨这话给弄懵了,刘海忠和刘光天被带走,怎么跟钱扯上关系了?
王锴似乎想起了什么,但又不确定。
而聋老太太听完阿姨的话后,又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好一会儿,王锴都快忍不住想快进了,聋老太太终于开了口:“放心吧,大娘,还有他二娘呢,让她二娘还就行了。”
“老太太,他二娘又不赚钱,哪来的钱还?”阿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,不过讽刺的是二娘赚不到钱,而不是聋老太太。
阿姨似乎忘了,她自己也不赚钱,现在全靠以前易忠海在时攒下的钱过活。
“那就等刘海忠和刘光天回来再说。”聋老太太又说。
“回来也没用。”阿姨嘀咕着:“我看他们就算回来了,工作也没了,哪有钱还?”
这次聋老太太没吭声,只是用拐杖轻轻敲了几下地面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她这一思考,可把阿姨急坏了。
“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?刘海忠不是也在您这儿借了100块钱吗?”
一听这话,王锴终于明白了,也想起来了。
之前刘光天砸了他的录音机,赔了600块,其中大部分是刘海忠向院子里的人借的,还说以后用工资来还。
王锴怎么也没想到,聋老太太也借给了刘海忠100块钱。
那可是100块钱,在那个年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。
一个五保户,居然能拿出100块钱借给别人,这还是五保户吗?
事情一下子清楚了,王锴也明白为啥这几天院子里的人都那么生气了。
原来这事儿真的牵扯到了他们的利益。
刘海忠跟他们借过钱,现在还没还完,刘家父子就因为这事儿被抓走了,没人还钱了。
原来是这样。
王锴挑了挑眉,觉得自己又上了一课。
明明是刘海忠父子主动招惹他,还想烧他的房子,这才被警察带走的。
院子里这些人,居然把这事儿怪在他头上,觉得刘海忠父子还不上钱都是因为他。
要是不讲对错的话,他们这么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。
所以说,这院子里的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知道这事儿后,王锴就没兴趣继续听了。
聋老太太对他有这么多不满,恐怕也是因为这100块钱。
一牵扯到自己的利益,聋老太太也不再装糊涂了。
然而就在王锴准备摘下耳机时,沉默了半天的聋老太太突然开口了:
“我明天去找王锴。”
王锴愣了一下,摘耳机的动作停了一下,忍不住又听了下去。
聋老太太要来找他,到底想干啥?
“找他有啥用,他又不能还咱们的钱。”阿姨问出了王锴心里的疑问。
“你这大妈,你就不懂了!”聋老太太提高了音量,“房子没烧起来,只要王锴不追究,海忠他们也就被教育几天就回来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阿姨惊喜地问:“王锴会同意不追究吗?”
“你放心吧!”聋老太太自信满满地说:“王锴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。”
“他要是不给呢?”阿姨像是在较劲。
“咚”的一声,聋老太太用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:“他敢!”
“有老太太您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阿姨开心地说:“那我先回去了,您好好休息,明天才有精神。”
目的达到了,阿姨自然不会多待,直接走了。
很快,屋里就只剩下聋老太太一个人。
“咚”,拐杖敲地的声音。
“唉”,她叹了口气。
“咚”
“唉”
王锴摘下耳机,眉头已经紧紧锁在了一起。
这个聋老太太哪儿来的自信,觉得自己会给她面子?之前两次在她这儿碰了这么大的钉子,还不够吗?
还有,她最后为啥叹气?
王锴有点儿想不明白。
刚才聋老太太和阿姨说要来找他的时候,语气那么自信,可等阿姨走后,却开始叹气。
肯定不是为了在阿姨面前撑面子,以她的聪明劲儿,绝不会做这种事。
而且,她之前已经两次碰了壁,为啥还要出面?
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一百块钱?
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。
一百块钱,让王锴更想不通了。
别看一百块看起来不多,但易忠海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一百块,他是八级钳工,在轧钢厂可是个宝贝。
其他人一个月才拿多少钱?
再说,聋老太太是个五保户,以前都是靠易忠海和何雨柱接济,怎么可能攒下一百块?
不过,要是她从一开始就一分钱都不花,这么多年下来,也有可能攒下一百块,甚至更多。
想到这里,王锴冷笑了一声,不再去想这事儿。
等明天聋老太太来了,就知道具体情况了。
看了看时间,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,还能睡一觉,醒了就去上班,醒不了就翘半天班。
过了俩钟头,王锴真没醒。
等他眼睛睁开的时候,都已经上午十点了。
上班肯定是赶不上了,王锴也不慌,慢悠悠收拾完,十一点了才出门。
到了厂里,他习惯性地往食堂办公室走,走到一半才想起来,自己现在是技术研究员了,得去办公楼报到。
于是转身往办公楼走去。
手续办完,找到自己的办公室。
下午没啥事的王锴,就溜达到了车间。
工人们看到他出现,脸上都露出了挺复杂的表情,王锴皱着眉问:
“你们这么瞅**啥?”
听到王锴发问,工人们互相瞅了瞅,最后还是刘传武开口说:“王研究员,刘海忠要烧你房子,被警察抓走了?”
“哟,谁这么大嘴,消息传这么快?”王锴瞅瞅四周,看到几个工人赶紧低头不敢看他,就笑着说:“是有这事儿,咋啦?”
看到王锴没生气,刘传武松了口气:“您说,刘海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,来报复您?”
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咋想的,那又不是我的房子,是厂里分给我住的。”王锴耸耸肩,“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是觉得我住得不好,打算让厂里给我换个更好的住处吗?”
“哈哈哈。”
车间里的工人都被王锴逗笑了。
王锴也笑着摇摇头,走开了。他当然知道刘海忠原本的目的就是让他离开大院,不过这事儿没必要告诉厂里的其他人。
再说昨天晚上的事儿,也算是个巧合。
刘海忠和阎阜贵都喝醉了,就想让他离开大院,正好这时候刘光天说了一句要烧房子,这才让已经晕头转向的两人下定决心去烧房子。
等酒醒后,这两位大爷到底是真忘了,还是被酒精冲昏了头,反正刘光天动手的时候,他们还在呼呼大睡呢。
现在想想,王锴觉得这事儿还挺逗的。
刚调来当技术研究员,还得适应一下工作,所以下午也没啥忙的。
熬到下班,王锴骑上自行车回到了院子里。
现在的四合院人少了很多,显得格外安静。
回到屋里,王锴开始琢磨晚上吃啥饭。
在这个没啥乐趣的年代,吃饭是他为数不多能开心的事儿之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