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2 / 2)

对于这个结果,王锴并不觉得有多好,也不觉得有多坏。他原本的目标并不是秦淮如,而是李副厂长和许大茂。许大茂只是次要目标,主要还是要处理李副厂长。

李副厂长在厂里当主任这么多年,王锴一点都不放心,必须尽早把他弄走。万一真到了那个时候,光凭李副厂长一句话,就能让王锴被全厂批斗到死。这不是王锴想要的结果。

所以,趁早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,才是最保险的办法。

不过这一次,受伤害最深的可能不是李副厂长和许大茂,而是秦淮如了。从此以后,她在大院里再也抬不起头来。只要有人笑话她、讽刺她,甚至她自己想起来,都会产生负面情绪,而这正是王锴想要看到的。

这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易忠海,虽然秦淮如没进监狱,但跟进了监狱也没什么两样。

除非秦淮如真的彻底放下了,连一点面子都不顾了,

以后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她不但不会在意,反而还能跟人说笑。

王锴想到这里,愣了一下,

以秦淮如的性格来看,似乎还真有可能做到这一点。

不过目前还没到那一步,

因为系统里记录的秦淮如的负面情绪还在不断更新,

这说明她现在还有那么一丝脸面,对王锴的怨恨也一直没消。

这已经足够了。

咱们再瞅瞅许大茂,虽说没秦淮如那般卖力,但也差不离,两人半斤八两。

许大茂也就被炒了鱿鱼,没摊上秦淮如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儿。

可许大茂啥德行,王锴估摸着他会记一辈子,只要还剩一口气,每天都会心情郁闷。

眼下在牢里的易忠海,他那些负面情绪都不值一提了。

估摸着秦淮如跟贾张氏嚼了什么舌根,

所以贾张氏现在的负面情绪比以前高涨了不少。

而且院子里其他人的负面情绪也涨了不少,

显然这事儿给他们心里都留下了阴影,

但跟那几个“大头”比起来,他们的情绪还是弱爆了,不够猛烈。

看来得加把油,

争取十年内,让院子里所有人对他的负面情绪都能赶上易忠海,还得持续不断,

最少也得十年。

之后的十年,他就能踏踏实实过日子了。

王锴正坐在办公室里瞎琢磨未来的日子呢,突然被厂长叫到办公室一顿训诫。

从厂长办公室出来,王锴心情没啥波动,

因为他早料到会这样,

本来就是许大茂背锅,许大茂不咬他才怪呢。

不过他没想到厂长竟然这么惯着他,只能说这年头,大学生是真吃香。

一天就这么晃过去了,

回到院子的王锴,又听见中院传来吵闹声,

不用听就知道是贾张氏那刺耳的嗓门。

这又咋了?

昨天不是已经吵过、骂过了吗?

王锴本来不想掺和,但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,

只好过去瞅瞅。

这时的中院围了不少人,

有点头脸的基本都来了。

可大伙儿都在围观,围观的对象正是贾张氏和一大妈,

两人面对面站着,跟泼妇骂街似的互相咒骂。

看她们那凌乱的头发和衣服,之前肯定撕扯过,估摸着被人拉开了,现在又继续对骂。

这院子的人,真当这是在看戏呢?

撕扯的时候就拉开,不撕扯就等着看她们骂,也没人去劝劝。

让王锴没想到的是,原本还在对骂的两人,看见他过来突然停了,一起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
“王锴来了,问问他!”一大妈没好气地对贾张氏说。

“问就问!”贾张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
这又是唱的哪出?

王锴一脸懵,完全不知道啥情况。

而且满院子围观的人也跟着看向他,眼神一点都不友好。

这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。

你们不是在看热闹吗,怎么我一来,都冲着我来了?

是不是惹众怒了?

王锴这才反应过来,

这种情况可不妙,要是全院的人都联合起来,他只能硬碰硬,反而难处理,

万一搞砸了,犯了罪咋办,到时候进去的是他,乐呵的就是院里这些人了。

“王锴,我问你,我们咋得罪你了,你要这么对我们?”贾张氏冲着他嚷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听到贾张氏说“我们”,王锴皱了皱眉,

“我们”到底是说秦淮如一家,还是整个院里的人,意思可差远了。

“你们?”王锴疑惑地问。

“对,就是我们大家!”贾张氏坚定地说,还朝院子里的人瞅了瞅,好像这些人能给她壮胆似的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王锴想了想,也环顾了一下四周,想看看在场都有谁。

他没想到的是,他的目光扫到哪,哪就一片寂静,人们都低头躲闪,没人敢和他对视。

贾张氏刚才那点信心,一下子全没了。

王锴重新看向她,问道:“那你说说,我咋得罪你们了?”

贾张氏一听这话,立马想到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儿,还有现在家里的状况,直接坐地上哭起来:

“哎呀妈呀,你还好意思问我咋得罪你?”

“你看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,棒梗的……”

王锴直接打断她:“棒梗的手,不是他自己偷东西被夹的吗?就算我不放老鼠夹,亲自抓到他偷东西,把他的手打断也不为过吧?”

贾张氏愣了一下,接着又哭嚎起来:“我们家淮如……”

“你想说啥?”王锴又打断她,“是说秦淮如陷害我的事儿?还是她跟易忠海乱搞的事儿?或者她跟李副厂长有染?”

他冷哼一声,继续说道:“和着秦淮如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儿,还能赖到我头上?”

“我们家小当和槐花还那么小,你……”贾张氏还在哭。

“是我让她们吃我做的辣椒炒肉吗?”王锴嘴角带着一丝讥笑,“难道你想追究她们偷东西的事儿?”

贾张氏一下就把嘴闭上了。

这次开口的是大娘,她似乎也想说啥,但王锴没给她机会,仿佛早就知道她要说啥,直接怼回去:

“咋,一大爷和秦淮如乱搞的事儿,你还有啥好说的?怪我不该带三大爷去撞破他们俩的好事?还是怪我打扰了那天晚上你的好梦?”

院子里不少人想笑,但知道现在不是时候,只好憋着,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
显然,他们想起了那天晚上,易忠海和秦淮如在屋里干那种事儿,而大娘居然睡得跟死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