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吗?确实聪明。
善良吗?也挺善良。
正直吗?王锴不想评价。
但有一件事他非常确定,那就是聋老太太偏心。
就像现在,她就不应该来找他。
也许她也不想来,但挡不住一旁的易忠海劝她。
不管怎样,既然来了,王锴就要让她知道,他不是大院里的其他人,该有的尊重他会给,
但有些事情,不是你倚老卖老就能解决的。
他想了很多,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看到他出来,聋老太太立刻用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,大声质问:“王锴,我家傻柱呢?”
“老太太,您这是干嘛呀?”王锴明知故问。
“告诉你,今晚你不把傻柱交出来,你就别想睡觉!”说完,她举起拐杖。
王锴一动不动。
“砰”的一声,拐杖砸在了他的腿上。
聋老太太也愣住了,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不动。
她并不是真的想打他。
王锴却笑了笑,大声喊道:“老太太,何雨柱这是损坏公物,你要觉得国家财产不该受罚,我现在就把他带回来。”
听他说完,聋老太太沉默了,手中的拐杖也慢慢放下了。
‘收到易忠海的负面情绪+145。’
‘收到聋老太太的负面情绪+20。’
听着脑海里的提示,王锴笑了。
易忠海难道不知道何雨柱每天从厂里厨房拿东西吗?
很明显他知道,否则之前全院大会上,他也不会主动打断阎阜贵对何雨柱的提问。
那聋老太太知道吗?
当然也知道。
这两个自认为正直、善良的人,难道不知道何雨柱的行为是损坏公物吗?
在这个时代,不知道这种行为是损坏公物的人,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了。
易忠海的正直和善良,不过是笑话。
聋老太太虽然善良,但只对易忠海和何雨柱才表现出正直,这样的正直就是偏心。
只是大院的人都怕聋老太太,没人敢戳破这层窗户纸。
王锴现在要做的,就是把这层窗户纸戳破。
聋老太太不敢说“公物不该受罚”这种话,易忠海也不敢。
只要他们敢说出这样的话,那他们在大院里就再也没人会听他们的,甚至还会惹上麻烦,街道的人肯定会找他们谈话。
“老太太,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王锴披了披外套,接着说:“天这么冷,没别的事的话,您还是回去歇着吧!”
聋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,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,大声喊道:“你说啥?我没听见。”
这就开始装聋了吗?
想听的就听得见,不想听的就听不见。
王锴有点无奈,但还是又重复了一遍:“天这么冷,您还是回去歇着吧,别冻坏了。”
聋老太太依旧没有反应,自顾自地说:“小王主任,傻柱是个好孩子,你们可不能冤枉他。”
显然,聋老太太并没有放弃,表面上没听见王锴的话,
但气势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强硬了,称呼也从“王锴”变成了“小王主任”,直接提到傻柱时,也变成了“不能冤枉傻柱”。
所以,聋老太太什么都明白,心里跟明镜似的,只是对傻柱太偏心了。
估计在来之前,易忠海并没有把事情全告诉聋老太太,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,看看能不能给他施压,让何雨柱被放出来。
可惜,王锴不吃这一套。
“老太太,没人冤枉何雨柱,他自己都承认了!”王锴大声说。
听到这话,聋老太太愣了一下,接着又大声喊: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见,老了老了,耳朵是越来越不行了,也没人关心我这个老太婆。”
说完,她转身往回走,还偷偷给了易忠海一拐杖。
一直没说话的易忠海终于开口对王锴说:“小王主任,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,傻柱他……”
“一大爷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!”王锴直接打断了他:“这事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了。”
‘来自易忠海的负面情绪+86。’
王锴没管易忠海那难看的脸色,继续说道:“大爷,您好好琢磨琢磨,今儿这事儿,是不是何雨柱自己找的茬儿。”
听到王锴这话,易忠海愣了一下,随即回想起全院大会时的场景,
会议本来都结束了,傻柱却非要去招惹王锴。
“唉!这都是啥事儿!”易忠海假装跺了跺脚,然后追上聋老太太,扶着她往后院走。
望着他俩的背影,王锴撇撇嘴,关上了房门。
在王锴心里,《禽满四合院》那就是真正的禽满四合院,哪有什么唯一或唯二的好人。
就包括现在许大茂的媳妇娄小娥,
还有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,王锴对她们印象都不咋地。
所以,收集院子里这些禽兽的负面情绪值,对他来说一点压力没有。
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,也不用太急,
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十几年呢,得好好盘算一下,怎么才能从这群人身上榨出最多的负面情绪值。
不能一下子把人整趴下,得跟钝刀子割肉似的,慢慢来。
要是能送一两个进监狱那就更棒了,只要他们在里面一天,一想到王锴,那肯定负面情绪爆棚。
毕竟那是牢狱之灾。
不过还是先做个试验,拿谁开刀呢?
沉思中的王锴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上五点半,王锴就醒了,
不醒也得醒,睡得早自然醒得早。
他用大师级的厨艺做了顿营养早餐,
吃完收拾得利索,确认没问题后,王锴拎起公文包准备去上班。
“王主任早!”
“小王主任早!”
上班时间到了,大院里出门的人不少,看到王锴后,大家都挺客气地打招呼。
毕竟王锴是轧钢厂的副主任,在这大院里算是最大的“官”了,
像何雨柱那样仗着厨艺瞎胡闹、谁都敢怼的,毕竟是少数。
尤其是经历了昨晚那档子事,有何雨柱的前车之鉴在那摆着,谁还敢去招惹王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