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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壮年薨逝,幼主继位(1 / 2)

朱棣脸上仍带着几分对“放弃交趾”“重用宦官”的怒气,徐妙云则在一旁轻声劝慰,试图平复他的情绪。

就在这时,宫城上空的天幕再次亮起,金色的光晕比之前更为柔和,似乎要揭示一段截然不同的内容。朱棣心中一紧,连忙拉着徐妙云回到御座旁,目光紧紧锁定光幕——他倒要看看,这位让他又爱又气的好圣孙,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
【天幕光芒流转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宣德朝的皇宫庭院。朱瞻基身着便服,蹲在地上,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竹笼,竹笼内一只黑色的促织(蛐蛐)正“唧唧”鸣叫。他神色专注,时不时用细草挑逗促织,脸上满是孩童般的欢喜。周围的内侍与宫女屏息静立,不敢打扰。字幕缓缓浮现:朱瞻基虽为一代帝王,却有着一个颇为特别的爱好——斗促织。他对促织极为痴迷,不仅在宫中养了上百只,还下令让各地官员搜刮优质促织进献,一时之间,“促织之热”遍及全国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朱瞻基虽痴迷斗促织,却并未因此荒废朝政,每日的奏折批阅、朝议议事皆未曾耽误,因此后人虽称其为“蛐蛐天子”,却也未过多苛责。】

“蛐蛐天子?”朱棣瞪大了眼睛,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神色,“促织?那玩意儿有啥好玩的?蹲在地上摆弄虫子,有这时间,不如去漠北砍几个元人的脑袋,或者多批几本奏折,整顿整顿吏治!”在他看来,身为天子,当以江山社稷为重,沉迷斗促织这种“小儿科”的玩意儿,实在有失帝王风范。

徐妙云瞥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陛下,咱们孙子就这点爱好,又没有耽误朝政,何必如此苛责?何况,历代帝王皆有爱好,唐太宗喜欢玩鹞鹰,汉太祖刘邦更是喜欢斗鸡斗狗,比起他们,瞻基斗点促织,也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。”

朱棣愣了一下,随即半开玩笑地说道:“你说,这小子会不会是为了多点时间玩促织,才把批红权下发给太监的?”

这句话一出,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徐妙云看着朱棣,朱棣也看着徐妙云,片刻后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也很难说!”

说完,两人皆是一愣,随即相视苦笑。朱棣摇了摇头:“罢了罢了,但愿是孤想多了。只要他能把朝政处理好,偶尔玩点促织,也无伤大雅。”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若是真如猜测这般,那朱瞻基赋予宦官批红权,便不再是单纯的制衡文官集团,而是掺杂了个人私欲,这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。朱棣看着天幕,心中暗自嘀咕:“这小子,可别真这么荒唐!”

【天幕画面切换,展现出朱瞻基的书房。书桌上摆满了画卷与笔墨纸砚,朱瞻基正手持画笔,在宣纸上挥毫泼墨。他先是绘了三只山羊,以没骨法勾勒,山羊形态各异,栩栩如生,背景点缀着几株青草与山石,寓意“三阳交泰”;随后,他又画了一只老鼠抱着苦瓜,笔触细腻,神态灵动,正是《苦瓜鼠图》;最后,他绘制了《武侯高卧图》,画面中的诸葛亮身着布衣,侧卧于茅庐之中,神色悠然,尽显隐士风范。字幕显示:除了斗促织,朱瞻基还极具艺术天赋,擅长绘画。其代表作《三阳开泰图》《苦瓜鼠图》《武侯高卧图》等,笔法精湛,意境深远,在明代画坛占有重要地位。】

“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般才艺。”朱棣看着天幕中的画作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“这画功,比宫中的画师还要精湛几分。”

徐妙云也点头称赞:“瞻基不仅会画画,还擅长写诗呢。陛下忘了,天幕之前提过,他自幼由陛下亲自教导,学识定然不差。”

【天幕果然切换至朱瞻基作诗的场景。他手持毛笔,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春景,沉吟片刻,便在纸上写下诗句。字幕浮现出他的代表作:《上林冬暖诗》中“玉泉春水浸瑶台”一句,意境优美,展现了他对自然美的敏锐捕捉,诗风兼具台阁体的雍容华贵与边塞诗的豪迈奔放;《新春诗》中“三元凤历开新春,乾坤一气回洪钧。柔风东来布和煦,六合万象皆维新”,描绘了新春时节的喜庆景象与君臣同乐的氛围,气势恢宏;《夏景》中“景雨初过爽气清,玉波荡漾画桥平。穿帘小燕双双好,泛水闲鸥个个轻”,通过对雨后夏日景色的细腻描写,营造出清新闲适的意境,读来令人心旷神怡。】

“好诗!”朱棣忍不住赞叹,“‘玉泉春水浸瑶台’,这句写得确实精妙。看来孤日后的教导,没有白费。”

【画面继续推进,展现出朱瞻基与大臣们踢蹴鞠的场景。皇宫的空地上,朱瞻基身着劲装,与几位大臣分成两队,正在踢蹴鞠。他身形灵活,时不时做出传球、射门的动作,虽算不上顶尖水平,却也有模有样。字幕带着几分调侃:朱瞻基还喜欢踢蹴鞠,不过他的蹴鞠技术,相较于他的绘画与诗作,便略显平庸了——当然,堪比“国足”,不,这么说,便有些侮辱朱瞻基了。综合来看,朱瞻基琴棋书画、弓马骑射、治国理政皆有涉猎,算得上是一位“六边形战士”。不过,若与历史上的顶尖帝王相比,如汉宣帝刘询、汉世祖刘秀、汉明帝刘庄、唐太宗李世民,以及他的祖父明太宗朱棣(注:后改谥明成祖),朱瞻基便稍逊一筹,只能称得上是“小六边形战士”。】

“什么太宗?朕是成祖!”朱棣猛地站起身,脸上满是不服气,“啊呸!朕是太宗,不是成祖!朕又不是开国皇帝,朕成什么祖了?父皇是太祖,孤继位于他,理应是太宗,成祖是什么说法?”

徐妙云掩面偷笑,打趣道:“陛下不是之前就说过,自己推翻了洪武旧制,推行新政,也算得上是大明的‘开国之君’吗?如今怎么又不承认了?”

“我那是戏说!”朱棣连忙辩解,“戏说能当真话吗?”

“天子说的话,能叫戏说吗?”徐妙云挑眉问道。

“我那时候还是太子!”朱棣梗着脖子道。

“那你当时不也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吗?”徐妙云不依不饶。

朱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脸色涨得通红。他深知,拌嘴自己从来都不是徐妙云的对手,只能悻悻地坐下,嘟囔道:“好男不跟女斗!孤不跟你争了!”

徐妙云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,笑得更开心了。奉天殿内的气氛,因这一番拌嘴,变得轻松了许多。

朱棣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天幕,心中却暗自嘀咕:“不管是太宗还是成祖,孤的功绩摆在那里,后人爱怎么称呼,随他们去吧。”

【天幕的画风渐渐变得严肃,画面切换至宣德朝的朝堂。朱瞻基坐在御座上,与“三杨”等大臣商议边疆事务,神色凝重。字幕缓缓浮现:后世有学者分析,朱瞻基推行的战略收缩,或许并非本意,而是无奈之举。放弃安南、缩减北方卫所,可能是因为永乐朝连年征战与营建,国力损耗过大,朱瞻基想要先积攒国力,休养生息,待国力强盛后,再徐徐图之。只是,上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】

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朱棣心中一沉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,紧紧盯着天幕,“什么叫上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?”

徐妙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
【画面陡然一转,切换至宣德十年的乾清宫。朱瞻基躺在龙榻上,面色苍白,气息微弱,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。太医们围在榻边,神色慌张,束手无策。张太后坐在榻边,握着朱瞻基的手,泪水潸然泪下。“三杨”等大臣跪在殿内,神色悲痛。字幕冰冷浮现:宣德十年,正值壮年(三十七岁)、一向身子骨硬朗的朱瞻基,突然卧病在床,病情急剧恶化,命在旦夕。临终之际,朱瞻基留下遗诏,令其母张太后与“三杨”(杨荣、杨溥、杨士奇)共同辅佐皇太子朱祁镇登基。】

“什么?!”朱棣与徐妙云同时站起身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悲痛。

“这不可能!”朱棣声音沙哑,身体微微颤抖,“按照天幕之前所说,瞻基身子骨一向硬朗,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……就……”他说不下去,心中如刀割般疼痛。三十七岁,正是帝王施展抱负的黄金年龄,朱瞻基却在此时猝然离世,这让他如何能接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