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军在一旁用力点头,小手指着杨平安:“啾啾腻害!”
王十一被这精准的“背刺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,老脸瞬间涨红。孙继民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。
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唱一和,配合得天衣无缝,用他们无敌的逻辑和萌态,把两个半大少年堵得哑口无言,毫无招架之力。
杨平安笑着弯下腰,手臂一用力,轻松地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了起来。
瞬间,安安和军军脸上阴转晴,笑得像两朵灿烂的太阳花,得意洋洋地搂住舅舅的脖子,还不忘冲着“战败”的王十一和孙继民吐吐小舌头,扮个胜利的鬼脸。
“好好好,舅舅投降,现在全心全意陪我们安安和军军。”杨平安笑着,用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两个小家伙,立刻引来他们一阵银铃般“咯咯咯”的欢笑声。
他这才转头,对着一脸“幽怨”和“难以置信”的王十一、孙继民耸耸肩,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和一点点“无奈”:
“听见没?家里最重要的两位发话了。打猎的事,容后再议吧。”
看着杨平安抱着两个“胜利的小功臣”,头也不回地朝着屋里走去,王十一和孙继民像两根被晒蔫了的稻草,耷拉着肩膀,相视苦笑。
“得,咱俩加一块,在这小院里,战斗力还不如那俩穿开裆裤的。”王十一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回桃树下的石凳上。
话虽这么说,但看着安安和军军那护食般的小模样,其实也挺有趣的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”王十一凑近些,压低声音,脸上又露出那种算计的精光,“平安,你答应给的特制鱼饵,可别忘了!等拿到手,嘿嘿……”
孙继民也立刻来了精神,眼睛发亮:“对!等回了家,我也得在我们那好好露回脸!”
两人顿时又找到了共同语言,开始窃窃私语地规划起如何利用“特制”鱼饵在各自圈子里“扬名立万”,仿佛已经看到了众人崇拜的目光。
屋内,橘黄色的灯光将炕席染上一层暖意。杨平安将安安和军军并排安顿好,掖好小毯子的边角。
两个小家伙洗得香喷喷的,穿着细棉布的小红肚兜,像两只等待投喂的雏鸟,眼巴巴地望着舅舅。
“今天讲一个小白象如何用智慧帮助森林朋友的故事,好不好?”杨平安坐在炕沿,声音放缓,低沉而温和,如同窗外静静流淌的月色。
他讲述的故事总是经过巧妙的改编,剔除了那些过于惊险或悲伤的情节,充满了奇妙的想象和温暖的结局。
安安听得极其专注,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,小眉头随着情节起伏时而蹙起时而舒展;
军军则更感性些,听到小白象差点掉进陷阱时会紧张地抓住舅舅的衣角,听到坏心眼的狐狸被捉弄时,又会捂着嘴发出“咯咯”的偷笑。
偶尔,安安会提出一两个充满童真逻辑的问题:
“舅舅,大象鼻子那么长,喝水会不会呛到呀?”而军军则会鹦鹉学舌般地跟着重复:“啾啾,呛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