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钩直从下方横入,在祁连寒的水平斩击来临前,敲击刀面下端,逼迫斩击改向。
另一钩则预留在刀偏移后的位置,只见他一伸,一钩,朴刀直被他钩走。
如此凶猛的攻势,竟被于任人轻描淡写的化解了。
因为祁连寒握刀的手抓的很紧,所以朴刀没有脱手而出,他被钩子携带着踉跄几步,前倾倒在地上。
于任人收回铁钩,看着倒在地上的祁连寒。
“武器倒是抓得挺严实。”因为没有语气起伏,听不出他是夸赞还是嘲讽。
祁连寒一声不吭地从地上爬起来,连身上的尘土都没管。
“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吗?”于任人问道。
祁连寒摇摇头。
“问题在于,你要斩向什么地方就不要看向什么地方,否则进攻意图太明显了,谁都知道你要砍哪。
因为你的刀很快,所以以前没有暴露出这个破绽,但一遇到高手就会变成这样了。”
于任人在教育祁连寒一番的同时,还顺便自夸了一句自己是高手。
虽然他确实是高手就是了,但这种地方总感觉该有个人来吐槽。
祁连寒把于任人的话听进心里,貌似明悟了不少。
“来,你再冲我挥一刀试试。”
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祁连寒自然不会放弃任何进步的机会。
再次集中精力,在心中反刍于任人的话,祁连寒又一次摆好挥刀的架势。
还没挥出去,于任人突然奇袭又把祁连寒钩倒。
单手支住地面,祁连寒听到他说:“别酝酿,真正战斗时没有时间给你摆架势。”
快速起身,祁连寒直接挥刀而出!没有一句多余余地!
相信我,祁连寒这刀没有任何仇恨因素,只是把于任人的教诲活用而已。
于任人双钩交叉抵挡这下攻击,笑道:“有点意思。”
金铁交击一段时间,大概过了几十招,于任人的教导终于暂告段落。
即使身为见多识广的钩王,他也不得不承认,祁连寒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人。
不过几句话,几十招,祁连寒的刀法进步便已初见成效。
变得蓄力更快,没有停顿,斩击的意图也变得难以预测,跟他提出修改的地方一样。
其他的所谓天才,如果跟祁连寒比起来,那真是相形见绌。
但我还是要说,于任人的想法是出于他没见过水泠月的前提,如果他见过水泠月,他就不会用相形见绌,而会说是云泥之别!
水泠月是泥。
休息时间,于任人问道:“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解的地方?”
祁连寒虽然疲惫但硬是没坐下,他的确有一处不解的地方。
他问道:“为什么非要挑这种地方训练?”
“你说这个啊。”于任人倒也不加隐瞒,“如果你到达一个地方,不要去看整洁大气的富人街,而是要到最底层的平民窟看看。”
“就像你了解一个人,不要看他光鲜亮丽的时候,而是要看他歇斯底里失魂落魄的时候,体面的样子谁都能演出来,但那样的他,才是真实的他。”
于任人的话貌似有些哲理,但祁连寒首先想到的是——如果蓉城有甜水街这样的地方,是不是说明它不像表面上那样欣欣向荣?
或者……暗藏玄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