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勒王启程前往“丝路通驿”的消息在西域传开后,陈砚毅然决定在驿站外的广场上举办一场公开辟谣大会。此举一则旨在彻底粉碎中行说的谣言,消除西域各国的疑虑;二则借此良机,向各国商贾与百姓展示同盟的丰硕成果,为即将召开的西域同盟会议及盐泽关围剿行动凝聚人心。
大会当日,驿站广场人潮涌动。乌孙、大月氏、疏勒的使者与贵族端坐前排,西域各国的商人、工匠及百姓则环绕广场四周,甚至连远处牧场的牧民也骑马赶来,期望亲眼目睹真相。广场中央搭建起高台,案上陈列着朝廷赏赐的文书、地脉能量检测仪、金鹰信物,以及从匈奴残部缴获的伪造文书——这些都是陈砚精心准备的“证据”。
辰时三刻,陈砚与张骞、岑陬、疏勒王一同登上高台。台下顿时鸦雀无声,众人目光齐聚高台,期盼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“诸位西域的同胞们!”陈砚手持扩音机关——这是墨丁依据墨家声学原理制作的铜制喇叭,能将声音放大数倍,清晰地传遍广场每个角落,“近日有人散布谣言,称大汉修建驿道意在榨取地脉、集齐信物是为了掌控王权、赏赐丝绸染有疫病。今日,我便以事实告诉大家,这些全是中行说与匈奴残部的阴谋!”
话音刚落,陈砚示意侍卫将朝廷赏赐文书与伪造文书并列展开,供众人审视:“左边这份,乃大汉皇帝赏赐乌孙、大宛的正式文书,上面加盖了朝廷玉玺及西域都护府的印章,可供验明真伪;右边这份,则是中行说指使人伪造的‘设都护府文书’,印章模糊不清,字体潦草不堪,甚至连大汉官制都谬误百出——大汉在西域设立都护府,须得各国君主首肯,岂会用如此粗糙的文书强行推行?”
几名熟谙汉家文书的西域学者上前仔细查验,经过一番对比后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伪造文书的印章显然是仿刻,玉玺纹路不符!正式文书的格式与字体,完全符合大汉官方规范!”
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,不少人投向伪造文书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。陈砚趁机继续说道:“至于所谓丝绸染有疫病的谣言,更是荒谬至极!”他示意周仲平走上高台,“周商队常年往返于汉与西域之间,此次带来的丝绸已在市集销售半月之久,可曾有一人因接触丝绸而患病?”
周仲平高举一匹色泽鲜艳的丝绸,朗声说道:“我商队的丝绸均产自长安工坊,出厂前经过三次严格检疫,若真有疫病,我们岂敢拿性命冒险?前日焚烧丝绸的那位大宛商人,昨日已亲自前来道歉,坦言轻信谣言,悔不当初!”
一名大宛商人挤到台前,面带愧色地说道:“是我糊涂!听信谣言便烧了丝绸,后来才知是中行说的诡计。大汉商人待我们一向宽厚,丝绸质量更是上乘,我愿赔偿周商队的损失!”
台下众人见状,纷纷点头,对“疫病谣言”的信任瞬间崩塌。陈砚趁热打铁,邀请墨丁带着地脉能量检测仪与疏勒工匠登上高台:“接下来,我们谈谈‘地脉被榨取’的谣言。疏勒的工匠们,你们前日亲自检测过地脉水井,结果如何?”
一位疏勒的老工匠走上前来,接过检测仪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检测仪显示,地脉能量充盈!水井不仅没有吸走灵气,反而使周边的牧草生长得更加茂盛!我家牧场就在水井附近,往年这个时候牧草早已枯黄,但今年却绿油油的,这都是地脉水井的功劳!”
墨丁随即启动检测仪,指针稳稳地停在“充盈”区域。他还展示了驿站周边的土壤样本:“这是三个月前与今日的土壤对比,现在的土壤更加肥沃,这正是地脉能量滋养的结果。我们修建驿道与驿站,秉持的是墨家‘顺势而为’的理念,绝不会破坏西域的地脉!”
为了让众人更直观地感受,陈砚下令启动山地驿道运输车与地脉水井。运输车在广场外的斜坡上平稳行驶,载着十袋粮食却依旧轻快自如;地脉水井则喷涌出清澈的水柱,落入旁边的蓄水池,引来不少孩子上前嬉戏。“这便是墨家机关术的魅力——它不是用来掠夺的工具,而是造福百姓的帮手!”陈砚的声音通过扩音机关,清晰地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。
此时,岑陬手持金鹰信物稳步上前,对众人宣告:“我乌孙的金鹰信物,乃是我亲自陪同陈大人前往祖庙取出。祖庙机关暗藏先祖遗训,唯有‘心怀兼爱者’方能开启。若大汉意图掌控西域,又岂会让陈大人这等人物主导同盟?如今,乌孙的三座牧场已划归联军,驿道即将贯通,百姓生活日渐改善,这正是大汉的诚意所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