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看天。
夜幕压下来,风更大了。
令牌还在怀里,贴着心口发烫。星图没消失,指向东北方三百里外的一片洼地。
那是归途。
也是唯一的路。
我迈步往前走。
腿沉得像灌了铅,每一步都在裂开的经脉里刮。
走了十步,忽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洛璃问。
我没答。
残碑熔炉在抖。
不是危险预警,是……兴奋。
我低头看自己的手。
掌心有道细缝,刚才搏斗时被刀划破的。血还没干,可裂缝边缘已经开始发青。
青火从伤口里烧出来。
不是外焰,是内燃。
它在煨我的血,炼我的骨。
那些战斗中吞下的刀劲、碎剑残意、敌人临死前爆开的煞气,全被熔炉吸进去,熬成一股滚烫源炁,顺着经脉冲刷而上。
我闷哼一声,单膝跪地。
“陈无戈!”洛璃冲上来扶我。
我推开她。“别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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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烫了。
整条右臂开始发青,血管凸起,像有火在里面跑。
残碑熔炉前所未有地活跃。它不要命地转化能量,哪怕我的身子快扛不住。
但这股力,我能用。
我撑着剑站起来。
“走。”
“你还能走?”雷猛皱眉。
“不走,就真死了。”
我往前走。
一步,两步。
青火从指尖蔓延到小臂。
每走一步,源炁就多一分。
不是恢复,是暴涨。
刚才打的那一仗,死了四十多人。他们的刀、他们的血、他们的恨,全成了我炉子里的柴。
越战越强。
这才是我真正的路。
风沙越来越大,吹得衣袍猎猎作响。
我走在前面,剑拖在地上。
身后两人沉默跟随。
走了半个时辰,我忽然抬手。
“停。”
前方沙地隆起一块,像是埋着东西。
我没动。
残碑熔炉安静了。
但我知道,
雷猛走上来,蹲下用手摸。
“有震动。”他说,“频率不对,不像自然形成。”
洛璃取出玉瓶,倒出一点药粉撒在沙面。
粉末飘了几寸,突然下沉,像被什么吸进去。
“活的。”她说。
我盯着那块沙地。
然后,拔剑。
剑尖点地,轻轻一划。
沙层裂开。
黑色,没有瞳孔,眨了一下。
我低头看它。
它也看我。
下一秒,整片沙地炸开,无数触须冲天而起,裹着腥臭黏液朝我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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