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着不动。
等刀临身刹那,才缓缓抬剑。
铛!
又是一次硬碰硬。
这次,熔炉直接发动。所有侵入的毒气全被抽走,炼化速度更快。那股寒意在我体内流转一圈,最终汇入右臂。
我顺势反手一劈。
灰蓝刀气比之前更粗,更冷。
它切开空气,直逼长老胸口。
他举刀格挡。
刀气撞上毒刀,发出刺耳摩擦声。黑刀表面开始结霜,裂纹蔓延。
他瞪大眼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你的力量!”
“是不是不重要。”我往前踏一步,“重要的是,你现在得跪。”
刀气压下。
他双膝发颤,终于撑不住,单膝落地。
旗杆在他身后轰然倒塌。
全场兽群停滞。
有的原地打转,有的低头趴下,像是失去了指挥。
雷猛在远处咧嘴一笑,举起铁锤砸向阵眼。南墙器阵光芒大盛,最后一波冲来的毒兽被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我收剑。
刀意未散。
残碑熔炉还在微微发热。那股新生的力量沉在经脉里,随时能再爆一次。
我看向跪地的毒脉长老。
“你说你要让我死得比叛徒还惨。”
我走近一步。
“现在轮到我问你。”
“你怕不怕?”
他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色。
忽然张口,一团黑血喷向我脸。
我侧头避开,袖子却被溅到。布料立刻冒烟腐蚀。
好毒。
但他忘了。
我现在,最不怕的就是毒。
我伸手抓住他衣领,把他提起来。
“你想杀我。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他嘴角抽搐,还想说什么。
我直接一拳砸在他腹部。
他闷哼一声,全身脱力。
我松手,任他摔在地上。
远处钟声又响。
九声变三声。
警讯解除。
我转身看向主殿屋顶。
站上去,俯视整个丹盟。
东墙塌了半边,南门血迹斑斑,北塔残破。但人还活着。
雷猛拖着工具包走过来,抬头看我。
“哥。”他说,“接下来咋办?”
我摸了摸剑胚。
它还在发烫。
里面那股碎冥刀意,像活了一样。
“等。”我说。
“等他们再来。”
风从西边吹来。
带着新的腥味。
我眯起眼。
那边的毒雾还没散尽。
有人藏在里面。
我没动。
只把手按在剑柄上。
下一秒,一道黑影从雾中窜出,直扑主殿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