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男人喊出话来之后,萧东逸手中的木棍刚好停在了他的眼睛前。
若是再慢一点点,男人的眼睛就废掉了。
“开窍了?”
看到男人发怵的样子,萧东逸笑了起来。
男人看着一脸笑呵呵的萧东逸,他彻底的放弃了抵抗。
男人瑟瑟发抖的开口说道:“你要找钟战,他已经死了。”
还没等萧东逸说话,男人就继续说道:“这一切都是我们老板的命令,与我无关。”
面对男人满满的求生欲,萧东逸知道此人已经被拿捏的明明白白。
眼下也不急于一时,萧东逸倒想听听男人怎么述说往事。
看到萧东逸满脸的怒火,男人不得不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大概在六年前,他们老板万忠良看中了文露村附近的这一片山头,于是就萌生了在这里开采石场的念头。
要想开办采石场,附近的住户肯定要妥善安排。
好在附近住的人也不算多,算起来也不过十来户人家。
后来在处理搬迁一事的时候,文良村的村民都同意搬迁了,就是文露村的这三户人家说什么都不肯搬迁。
采石场工作人员前前后后跑了大半年,依旧没能劝说文露村三户人家搬迁出去。
再后来,钟战听说家里和采石场闹不愉快,于是他便回来了。
跟钟战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叫程天高的人。
谁曾想,这二人竟仗着自己当过几年兵,身手了得,他们竟把前来协商搬迁的工作人员都打了个遍。
万忠良也是个好面子的人,看到自己派去协商搬迁的人个个灰头土脸回来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,万忠良带着几十个手持砍刀的打手进了文露村。
那个晚上,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血腥味,就连一只鸡也不能幸免。
男人挪动了一下身子,缓缓说道:“那一晚之后,我们对外放出消息,这三户人家拿了高额的搬迁费,然后便搬出去了。”
萧东逸掏出香烟点上,他疑惑的问道:“难道这之后就没人来找过他们吗?”
男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。
男人告诉萧东逸,这三户人家除了钟战和程天高之外,剩下的那一户就是一个中年光棍和他的老父亲。
再说了,钟战和程天高两家人都是三代单传,他们这三家人基本上没什么亲戚。
后面消息放出去的时候,也曾有几个人来打听过这三家人的去向,不过都被采石场工作人员搪塞过去了。
就因为这个事情,那些从文良村搬迁出去的住户后来还来闹了一段时间,因为他们都以为文露村这三户人家拿的搬迁费比他们高。
“为什么放我进来?”
萧东逸也是有意要整一整眼前的男人,于是便趁着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捏着他的断臂。
这男人哪敢再造次?他只能一边硬扛着疼痛一边回答问题。
“因为这三户人家的远房亲戚基本都在六洞县,我们早已将他们的关系摸排清楚。”
“当你说自己来探亲的时候,我们就知道你是说谎的。”男人喘着粗气说道。
“最重要的一点,你是这四年多以来唯一一个来这里‘探亲’的人。刚好这段时间我们老板下命令留意外来车辆,所以我们只有放你进来探一探你的口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