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搞生物的骗子,比我见过的标本都多。”
他作势就要关门。
“如果我说,我能提供一株,在白垩纪就已经灭绝的‘史前巨型水杉’的活体样本呢?”
柳箐月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道惊雷。
陈树彬关门的手僵在半空。
他猛地转过头,浑浊的眼睛里爆出骇人的精光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半小时后,国内植物学泰斗陈树彬院士,像个小学生一样跟在柳箐月身后,坐上了考斯特大巴。
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样本盒。
里面那截翠绿得不真实的树枝,仿佛就是他的全世界。
接下来的一天,这辆神秘的大巴车成了京城学术圈的一道奇景。
它接走了一个又一个传说中的“怪人”。
在某个漏水、仪器布满灰尘的地下室里,柳箐月见到了因提出“细胞记忆遗传”而被学界斥为“异端”的孟超博士。
她什么都没说。
只是将一小块“铁甲鳄”的断肢组织投进培养皿,推到他面前。
然后好整以暇地靠在实验台上。
“孟博士,细胞的记忆,或许不只记录在dNA里。”
孟超眼睁睁看着那块死肉上。
无数白色神经束和红色肌纤维疯狂蠕动、交织、融合。
在三分钟内重新长成了一只完整的爪子。
他双手撑在实验台上,身体剧烈颤抖。
泪水夺眶而出,嘴里反复念叨着。
“它记得……它真的记得……”
面对那个沉迷“生物电磁场”,被同事嘲笑为“万磁王”的物理学家。
柳箐月只是让他亲手触摸了一下“梦魇狼”的组织样本。
他实验室里所有简陋的仪器指针瞬间打满,烧毁了两个。
他像疯了一样,一言不发地冲上大巴。
抢了个靠窗的位置,拿出记号笔就在车窗玻璃上疯狂书写着谁也看不懂的能量场公式。
而那个坚信“情绪是可量化的能量”,穷困潦倒到在天桥下摆摊算命的神经科学家。
柳箐月只给了他一颗“百味仙果”。
一分钟后,那人抱着头痛哭流涕,哭着哭着又哈哈大笑。
最后冲到柳箐月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哽咽。
“我理论中最缺失的‘情绪能量化样本’……你…你找到了!”
每一个被主流抛弃、被现实压垮的“疯子”。
在柳箐月拿出的“神迹”面前,都毫无悬念地。
在经历震惊、质疑、狂喜之后,毫不犹豫地登上了这艘“贼船”。
夜幕降临时,考斯特大巴里已经坐满了三十多位形态各异的科学家。
车厢里没人说话,只有压抑的喘息和各种仪器碰撞的轻响。
但每个人的眼睛里,都燃烧着同样的火焰。
大巴最终驶入“箐月坊”那座戒备森严的科技园区。
当众人被带到那座崭新的,设备比国家级实验室还要先进数倍的实验大楼时,压抑的气氛被彻底点燃。
“那是……升级版的引力波干涉仪!”
“军方都拿不到的型号!”
一个物理学家几乎是想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观察窗上,激动得浑身发抖。
“三台!整整三台量子显微镜!”
“我他妈的申请了十年都没批下来的东西!”
一个中年男人指着远处的设备,声音直接破了。
“我的天……独立的超算中心!”
“这算力……这算力足够模拟一个小型生态圈的完整演化了!”
陈树彬院士更是老泪纵横。
他冲到柳箐月面前,抓住她的手,嘴唇哆嗦着,激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