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你不一样。”掌柜摇了摇头，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柳箐月的灵魂，看到了那颗世界树之种.
“你的根基是‘世界树’，天生就能‘伪装’和‘扎根’。你的能量层级，就像大象脚边的一粒尘埃。只要你夹起尾巴，别发出任何‘声音’，‘守护者’甚至懒得看你一眼。”
“你要去那里，找到‘旧神之泪’。”
“旧神之泪？”
“一个旧时代神只陨落后，神国核心凝聚的最后一滴精华。它对我们很重要。”
掌柜的声音里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真正的情绪波动。
“把它带回来，债务一笔勾销，寻踪兽归你。这笔买卖，我甚至可以给你预付款。”
柳箐月的大脑疯狂计算。风险与收益，诱惑与陷阱。
“听起来很诱人。可我怎么去？怎么找？怎么回来？空手套白狼那套，对我没用。”
她强迫自己冷静地讨价还价，把社畜的斤斤计较发挥到极致，“想拿我当枪使？得加钱！”
“呵呵……”掌柜发出一声赞许的笑，仿佛很欣赏她的市侩。
“你很谨慎，这是在‘无声之地’活下来的第一要素。”
他伸出手，一团柔和的光芒在他掌心浮现，“这是‘位面道标’。
至于能量，等你解决了外面那个小麻烦，吞掉那个被污染的‘太阳核心’，就勉强够了。”
他竟然连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都知道！
柳箐月心中发寒，但脸上不动声色。
“至于预付款……”掌柜掌心的光芒一分为二，其中一团化作流星，直接射向柳箐月。
那光团没有给她任何反应时间，瞬间融入了“万界因果律账本”的虚影之中！
【警告！检测到高维能量注入！‘万界因果律账本（微瑕）’正在强制升级……】
【升级完毕！新功能解锁：因果模拟！】
【因果模拟：可消耗源能，对指定目标进行短期未来的因果推演。模拟结果将以‘大概率事件’的文字形式呈现。注：模拟事件越复杂，消耗源能越多，结果越模糊。】
柳箐月看着这个新功能，呼吸都停滞了。
这不就是低配版的……预知未来？！
这预付款，简直是把挂直接送到嘴边！
“现在，这笔交易，划算吗？”掌柜的声音悠悠传来。
柳箐月咽了口唾沫。
她知道自己没得选，但现在，这个选项变得无比诱人。
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“痛并快乐着”吧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我怎么信你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一枚非金非玉的古朴令牌从掌柜袖中飞出，悬浮在她面前，上面刻着一个她不认识，但能瞬间理解其意的古字——“当”。
“‘信当令’，受至高商业法则保护。我若违约，当铺的根基都会动摇。”掌柜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，“而且……你别无选择，不是吗？”
柳箐月沉默着，伸手握住了那枚冰凉的令牌。
令牌瞬间化作流光，没入她的“万界因果律账本”，在扉页烙下了一个深刻的“当”字。
契约，成立。
“对了，还有件小事。”掌柜的身影开始虚化，“寻踪兽的原主人，是个很有趣的瘸腿铁匠，自称‘天工’。如果你能遇到他，把这个交给他。”
一枚锈迹斑斑的齿轮，“咚”的一声，掉落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