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点了点头，又疯狂地摇头。
她伸出干枯的手，在空中画了一个圆，又决绝地在中间劈了一道。
分裂。
然后，她指着下方的水母图腾，沙哑地说：“月亮……活。”
接着，她的手指，颤抖着、仿佛带着万钧之重，缓缓移向上方的太阳图腾。
她的脸上，再无一丝向往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！
她没有说话。
只是用另一只手，在自己的眼睛上，比划了一个燃烧的、扭曲的火焰形状。
紧接着，她做出了一个让柳箐月都为之侧目的动作——她模仿着野兽，疯狂地撕咬着自己的手臂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疯魔般的嘶吼，双眼血红，充满了混乱与残杀的欲望！
“危险……怪物！”羽在一旁，用尽全力嘶吼出这两个词。
他指着太阳图腾，对着柳箐月用力地摇着头，眼神里的警告意味，几乎要溢出来。
柳箐月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【不对劲！黑石他们那帮火桐部落的憨憨，虽然脑子不太好使，但本质淳朴得像一群哈士奇。怎么到了亲戚嘴里，就变成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了？】
【这中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是上游的水源被污染了，还是……他们拜的那个太阳，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？】
一个更加庞大、更加诡异的阴影，笼罩在了这片看似原始的世界之上。
柳箐月掂了掂手里的地图，笑了。
危险？怪物？
对她这个“996福报”里爬出来的社畜而言，世界上还有比KpI和老板画的大饼更恐怖的怪物吗？
风险越大，利润越高。
这个道理，她懂。
“好。”
柳箐月收起地图，一锤定音。
“这场寻亲大会，我主办了。你们的家，我带你们回。你们的……‘怪物’兄弟，我也帮你们瞅瞅是得了什么病。”
她环视四周，声音陡然转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但是，我的规矩，你们懂？”
“从现在起，这片湖，以及湖里所有能喘气的、不能喘气的，都姓柳。你们的战士，你们的秘密，你们的一切，都归我调遣。”
“有问题吗？”
羽没有任何犹豫，再次深深叩首：“遵……神谕！”
对于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来说，抓住的哪怕是魔鬼的手，那也是救赎。
【很好，第一个海外子公司，算是……收购成功了。】
柳箐月满意地点点头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最大化压榨这片湖泊的价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