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？”柳箐月靠在椅背上，语气平淡，“我交税，你办事，天经地义。”
秦哲在那头低笑了一声：“柳小姐，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。”
“你可以拒绝。”柳箐月的声音听不出波澜。
“不过，我最近精力有限，下个月供应给507所和你们的‘源生蔬菜’，可能会因为仓储物流问题，出现一点小小的、不可预知的波动。”
赤裸裸的，毫不掩饰的威胁。
电话里的笑声更明显了，带着一丝无奈，甚至还有点纵容。
“地址发我。公司名字，想好了？”
“想好了。”柳箐月看向窗外，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。
“就叫，‘箐月坊’。”
挂了电话，她没有停歇，立刻打开网页，开始搜索京郊附近的商业地产。
仓库，要大型的。
办公地点，要足够宽敞。
客服、运营、财务……一个专业的团队，是时候搭建起来了。
她很快联系上一个中介，电话接通后，直接报出自己的要求。
“京郊，独门独院。仓库面积不低于一千平，带独立办公区，层高六米以上，要能让重卡轻松进出掉头。最重要一点，离香山南路不能太远。”
她的声音清冷干脆，没有一句废话。
电话那头的中介被这雷厉风行的气场震得一愣，连忙应声：“好的好的，柳总，我马上给您筛选！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柳箐月让所有人见识了什么叫“钞能力”下的恐怖执行力。
她开着那辆低调到尘埃里的银灰色五菱宏光，跟着中介扫荡了京郊七八处商业地产。
第三天下午，她的五菱宏光停在西北旺镇一个物流园区的独院前。
一栋三层高的独立办公楼，后面连着一个巨大的高挑梁钢结构仓库。
院子大得能轻松停下三辆十六米长的重卡，还能掉头。
这个地方，距离她的别墅开车只要二十分钟。
完美。
“就这了。”
中介还在口沫横飞地介绍着这里的交通优势、政策扶持，柳箐月已经拿出了手机。
“合同发我邮箱，现在签。”她看着已经听傻了的中介，又补了一句：
“租金年付，能打九折吗？”
中介彻底愣住了。
他干了十年中介，第一次见到这种跟菜市场买白菜一样租厂房的客户。
“……柳总，可以！必须可以！我马上跟业主申请！”
半小时后，合同签订，数百万的租金一次性到账。
柳箐月站在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仓库中央，看着阳光从高窗投下，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光斑。
她的商业帝国，终于在地球上，有了第一个坚固的基地。
然而，就在她为新基地奔忙，准备大展拳脚之际，一场针对她的风暴，已在互联网的阴暗角落里悄然成型。
最开始，只是一些美食论坛的犄角旮旯里，出现了几篇帖子。
【弱弱地问一句，就没人觉得“万界奇珍”的菜大得有点诡异吗？那个比婴儿脑袋还大的西红柿，我活了三十年是真没见过。】
【附议！他家那个茄子跟足球似的，还有那个黄瓜，比我小臂都粗！说没打激素我真不信，虽然味道确实好得离谱……】
赵茜茜忧心忡忡地把这些帖子截图发给柳箐月，结果只收到两个字的回信。
“傻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