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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怠惰力场!用静止对抗时间流速陷阱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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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的黑暗仿佛有了重量,沉甸甸地压在林克的眼皮和肩头。他几乎是凭借着一种近乎麻木的本能,拖动着自己那具仿佛被数据黑洞啃噬过、变得更加空洞和疲惫的身体,向前跋涉。每一次迈步,都感觉像是在推开一堵无形的、由自身虚弱和外界恶意共同构筑的墙壁。

身后那数据黑洞因为“消化不良”而发出的、混乱痛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,最终被通道前方更深沉的寂静所吞没。但这寂静本身,也带着一种不祥的质感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凝滞。

【刚才…可真是够呛。】“万藏”的声音如同信号不良的收音机,断断续续,带着一种罕见的、近乎虚弱的茫然,【那玩意儿…到底从我这儿撕走了什么?我怎么感觉…心里空了一块…像是丢了个传家宝,但死活想不起来那传家宝长啥样…】

林克没有回应。他也有类似的感觉,不仅仅是记忆的缺失,更是一种…存在基石的松动感。仿佛他之所以是“林克”的某些最根本的支撑,被那贪婪的暴食剜去了一角。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角落,哪怕只是片刻,能让他这具破败的灵魂容器稍微喘息,粘合一下那些看不见的裂纹。

通道似乎到了尽头,前方隐约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,以及一种…更加沉闷、带着浓重铁锈和机油凝固后气味的空气。他蹒跚着走出通道口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、仿佛废弃已久的古老工厂车间。

车间空旷得令人心慌,高耸的穹顶上布满了破损的玻璃天窗,惨淡的月光和城市边缘的霓虹余晖勉强透入,在布满厚厚灰尘和油污的地面上投下斑驳扭曲的光斑。巨大的、早已停止运转的机械臂如同史前生物的骨架,沉默地悬停在半空。生锈的传送带蜿蜒盘踞,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无法辨认的、固化了的工业残渣。一切都凝固在一种彻底的、死寂的停滞之中。

这里的时间,仿佛流速变得极其缓慢,甚至…接近于停滞?

林克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一步。脚步落地的声音异常沉闷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介质吸收了大半。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的阻力变得粘稠,举手投足间,都比平时耗费更多的力气,而且动作会带起一种奇异的、视觉上的延迟残影。

【不对劲…这里的时空参数…粘稠得像冷却的沥青。】【万藏】的声音带着困惑,【但不是时间琥珀那种强行凝固,更像是…‘怠惰’?一种拒绝变化、抗拒运动的…‘懒惰’力场?】

怠惰?七宗罪的最后一个?

林克心中一沉。他环顾四周,试图找到离开的路径。车间另一头,似乎有一扇巨大的、锈蚀严重的金属卷帘门,那可能是唯一的出口。

他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起初几十米,虽然感觉阻力巨大,动作迟缓,但尚能忍受。他甚至有点庆幸,这种“怠惰”力场虽然让他行动困难,但似乎也极大地延缓了他自身生命力的流逝和精神的疲惫感,像是一种另类的“保鲜”。

然而,随着他越来越深入车间中央,情况开始变得诡异。

他发现自己动作的“延迟”越来越严重。一个抬腿的动作,思维发出指令后,腿部需要好几秒钟才开始响应,而且移动的速度慢得如同电影慢放。他的思维似乎也开始受到影响,变得迟滞,思考一个问题需要花费比平时多得多的时间。

这不再是行动困难,而是…“存在”本身正在被“怠惰”同化!

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正在缓缓陷入松脂的昆虫,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念头,都在消耗巨大的能量,并且变得越来越慢,最终会彻底凝固在这片力场之中,成为这废弃工厂里又一尊永恒的“雕塑”。

他看到了“前辈”们。

在车间的一些角落,凝固着一些身影。有穿着老旧工服的工人,保持着擦拭机器或搬运零件的姿态,脸上惊恐的表情被永恒定格;有几台议会的早期型号侦察机器人,它们金属外壳上的指示灯还保持着微弱的、几乎不闪烁的光芒,动作僵在半空;甚至还有一些形态怪异、似乎是其他误入此地的生物或能量体,都如同琥珀中的标本,保持着最后的动态,散发着一种绝望的“静止”。

他们都是被这“怠惰”力场捕获,最终被彻底“惰化”的存在。

林克感到一阵寒意。他拼命想要加快速度,但越是急切,思维和身体的反抗越是激烈,那股“怠惰”的阻力就越大,同化的速度反而越快!他的手臂抬起的速度已经慢到肉眼难以察觉,呼吸的间隔变得越来越长,连心跳都仿佛要陷入那种永恒的、缓慢的节律之中。

【不能对抗!小子!】【万藏】似乎看出了关键,声音带着焦急,【这力场的核心是‘怠惰’,你越是‘努力’想要摆脱,就越是与它的本质相悖,它就会用更强的‘静止’来回应你!就像在流沙里挣扎,越挣扎,陷得越快!】

不对抗?难道要束手待毙,任由自己变成一座活雕像?

林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(这个过程也变得异常缓慢)。他停止了一切“主动”的、带有“目的性”的动作和思考。他不再想着“我要走到那扇门”,不再计算距离和速度,甚至不再去“感受”自身的衰老和疲惫。

他尝试放空大脑,如同“老烟枪”那样,进入一种极致的“无为”和“停滞”状态。他不再“想要”移动,只是…“存在”于此。
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

当他彻底放弃“对抗”和“目的”,自身的存在频率似乎与这片“怠惰”力场达到了某种诡异的同步时,那股强大的、试图将他凝固的阻力,骤然减轻了!

他依旧行动缓慢,思维迟滞,但那种被强行“惰化”的感觉消失了。他仿佛从一只挣扎的昆虫,变成了一滴本就属于这片松脂的、缓慢流动的树脂。

他不再“走”向那扇门,而是如同随波逐流般,让自己在这粘稠的时空中,朝着那个方向“漂移”。动作依旧慢得令人发指,但却稳定而持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