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在断气前，吐露的真相令人心惊。李云金在他身上，找到一枚银质徽章，上面刻着缠绕的蛇与权杖。
这是欧洲黑市拍卖行的标记。见识广博的二掌柜辨认出来，专做神秘物品交易。
黄小凤用圣玉净化约翰的遗体，一缕黑气逸散，约翰竟回光返照。他苦笑着看着众人：抱歉...我确实不是传教士。
他坦白自己是，为欧洲贵族服务的文化掮客，专门搜集具有神秘力量的东方器物。
我的雇主是，佛郎机公爵费尔南多，他痴迷长生之术。三年前，他通过江南织造府，搭上了苏月冥...
据约翰交代，费尔南多公爵用西洋火器，和技术换取苏月冥，提供的噬灵研究成果，并在欧洲进行秘密实验。
公爵在阿尔卑斯山底，用噬灵能量制造不死军团...约翰咳着血，他需要圣女的血液，来完成最终实验。
李云金揪住他的衣领：你们把噬灵带去了欧洲？
不...是噬灵本来就在欧洲有分身。约翰气息微弱，就像一棵树，根系遍布世界...苏月冥要做的，是让所有根系同时苏醒。
他突然死死抓住黄小凤的手：小心...京城...皇宫里...
话未说完，他便咽了气。聂焚从他紧握的手心里，抠出一张字条，上面用西洋文字，写着一个地址。
是葡萄牙使馆。精通多国语言的账房先生翻译道。
黄小凤抚过约翰，未能合上的双眼，轻声道：他最后想说的，是皇宫里也有他们的同谋。
李云金望向京城方向。如今敌友难辨，连皇宫大内都危机四伏。而他们必须在九十九天内，在苏月冥与西洋势力的双重夹击下，阻止这场席卷世界的灾难。
先去葡萄牙使馆。他做出决定，或许在那里，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。
但所有人都明白，这很可能，又是另一个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