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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 骸骨燃灯,薪火归脉(2 / 2)

吼——!!!

一声更加遥远、充满了无尽怨毒与不甘的咆哮,仿佛从深渊的最底层传来,随即迅速远去、消散。

巨兽臂骨裂口处翻涌的深紫污秽,在兽瞳湮灭的瞬间,如同失去了源头,迅速变得稀薄、凝固,最终化为一片毫无生机的、灰败的岩石状物质,彻底沉寂下来。裂口本身,也在土黄光柱残留的净化之力下,边缘呈现出一种被强行“愈合”的粗糙石质。

来自上古巨兽的污染残念——**被彻底净化、镇压**!

伏渊那冰冷粘腻、充满恶毒的声音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,最后一次在祭坛空间回荡,却明显虚弱、遥远了许多:“守护…骸骨…竟…犹存…薪火…未绝…但…吾之…根须…已深…地脉…待…卷土…重…”

声音如同风中残烛,最终彻底消散。

笼罩祭坛的死亡与混乱阴霾,如同被狂风吹散!

纯净的泉眼光柱,再无阻碍,毫无保留地喷涌着浩瀚的生命气息。

湮灭风暴彻底平息。

噗通!

林不凡紧绷到极致的精神骤然松弛,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脱力,仰面倒在冰冷的地面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,但灵魂深处那蚀魂毒火的焚灼感已然消失,只剩下道基崩溃的虚空剧痛和左臂彻底废掉的麻木。他看着祭坛基座那缓缓收敛、却依旧散发着温暖厚重气息的土黄色光之符文阵列,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恍惚与震撼。

二娃也如同虚脱般松开了祖镐,小小的身体软软地坐倒在地,汗水浸透了破烂的衣服。他看着那几块依旧燃烧着微弱土黄光焰的守护者遗骸,纯净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,是悲伤,是明悟,更是沉甸甸的责任感。他知道了自己血脉的源头,知道了这份守护的重量。

而此刻,泉眼光柱的核心,所有的焦点都汇聚在一个人身上——狗剩。

纯净浩瀚的生命之光,毫无保留地冲刷、滋养着他的身体。胸前那恐怖的贯穿伤口,在最后一丝深紫污秽被暗金火焰彻底“舔舐”净化后,终于完全暴露在泉光之下。伤口边缘的血肉在泉光的催动下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、生长着、愈合着!虽然依旧狰狞,但已不再是致命之伤。

更重要的是,那团在他伤口中心熊熊燃烧的——**暗金色火焰**!

这团火焰,在净化了污秽、又沐浴在泉光和守护者遗骸散发的土黄光芒下,正发生着惊人的蜕变!

火焰的颜色变得更加深邃、凝练,如同流动的暗金熔岩。火焰的核心,不再是单纯的意志燃烧,而是隐隐凝聚成一个极其微小、却异常清晰的——**心脏**的形状!这颗由暗金火焰构成的心脏,正随着某种古老的韵律,沉稳而有力地——**搏动着**!

每一次搏动,都引动着周围浩瀚的泉光和土黄光芒,如同长鲸吸水般被吸入火焰心脏之中!每一次搏动,都有一股更加精纯、更加厚重、带着大地脉动韵律的——**暗金色能量流**——从火焰心脏中泵出,如同新生的血液,流淌向狗剩全身枯竭的经脉、破损的内腑、甚至那些被石化侵蚀后刚刚恢复、却依旧脆弱的部分!

深青灰色的石化痕迹,在暗金能量的流淌下,正迅速褪去最后一丝死寂,重新焕发出健康的色泽与活力!

狗剩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红润。微弱的气息变得悠长而有力。紧闭的双眼,眼皮剧烈地颤抖着,仿佛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梦境。

“狗剩哥…”二娃紧张地攥紧了小拳头,声音带着期盼的颤抖。

林不凡也挣扎着撑起一点身体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光柱中的身影。

终于!

狗剩紧闭的双眼,猛地——**睁开了**!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?瞳孔深处,不再是之前的憨厚、迷茫或愤怒,而是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——**厚重与沧桑**!仿佛承载了万载岁月的尘埃,又如同刚刚苏醒的大地,带着初生的懵懂与古老的智慧。眼底深处,两点暗金色的火星,如同永恒的灯塔,沉稳地燃烧着。

他缓缓低下头,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胸前。那恐怖的贯穿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,只留下一个狰狞的疤痕。而在疤痕的中心,那团暗金色的火焰心脏,正随着他的呼吸,沉稳地搏动着,如同他新生的力量之源。

他抬起手,有些陌生地握了握拳。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如同大地般厚重磅礴的力量感,在他体内流淌、奔涌!这股力量,不再仅仅是力气,而是带着一种掌控、一种承载、一种与脚下大地紧密相连的——**本源感**!

“俺…”狗剩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而低沉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“俺…好像…睡了好久…”

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祭坛。看到倒在地上、左臂焦黑、气息虚弱却眼神关切的林不凡;看到跌坐在地、小脸苍白却眼含泪花与期盼的二娃;看到入口处柱子叔冰冷的残躯;看到祭坛基座上那几块依旧燃烧着微弱土黄光焰的、属于守护者的遗骸…

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:矿洞的鞭痕与黑暗…柱子叔最后的嘶吼与牺牲…石坚叔模糊却温暖的守护…林大哥呕血破禁…二娃哭喊着举起祖镐…自己被污秽贯穿的冰冷…还有那在湮灭边缘,看到的无数巨大身影搏杀、守护者燃骨为灯的悲壮画面…

屈辱、温暖、牺牲、责任、传承…

这些复杂而沉重的情感,如同奔涌的岩浆,在他那颗由暗金火焰凝聚的新生“心脏”中翻腾、沉淀。

他缓缓站起身,动作还有些僵硬,却异常沉稳。泉光笼罩着他,暗金火焰在他胸前静静燃烧,土黄的光焰在遗骸上无声跳动。

狗剩的目光,最终落在二娃身上,那沉淀着沧桑的眼底深处,流露出一丝属于他原本的温和与关切,但声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仿佛大地低语般的凝重:

“二娃…俺…好像…听见了…”

他抬起手,指向祭坛基座之下,那深邃黑暗的地底深处。指尖,一缕极其微弱的暗金光丝,如同活物般延伸而出,指向下方某个特定的方位。

“…”

“它们…很痛…被…黑色的…根须…缠住了…像…虫子…在咬…”

二娃的瞳孔骤然收缩!他手腕上的烙印,在狗剩指向地底深处的瞬间,猛地再次剧烈共鸣起来!一股更加清晰、更加急切的悲鸣与呼唤感,混杂着被某种污秽根须缠绕、侵蚀的痛苦,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!

伏渊的低语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再次在死寂的祭坛上空幽幽响起,这一次,带着冰冷的嘲弄与终于图穷匕见的贪婪:

“听见了…吗…”

“地脉…深处…万骨…悲鸣…”

“吾之…根须…早已…遍布…”

“汝等…薪火…终为…吾…重燃…祭坛…之…引!”

“归来…容器…归位——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