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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青木初探,暗流藏凶(1 / 2)

>林不凡踏入青木宗山门,本以为逃离矿洞便得安稳。

>谁知外门弟子居所简陋如囚笼,管事赵虎克扣灵石丹药如家常便饭。

>他隐忍不发,却在后山修炼时察觉灵气异常纯净。

>夜间赵虎带人偷袭,他竟提前感知危险躲过致命一击。

>打扫废弃库房时,他在破旧蒲团内发现半卷残缺功法,刚翻开第一页便觉碎片识海微震——

>那功法封皮上,赫然印着矿洞深处曾见过的神秘纹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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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如铁,沉沉地压向青木宗外门杂役峰。林不凡跟着十几个同样灰头土脸、眼神麻木的新晋弟子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山道上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冷的土腥气,混杂着远处灵田里劣质药肥的刺鼻味道,远不如矿洞里那铁锈混合着血腥的窒息,却也绝无半分仙家气象。几排依着山势胡乱搭建的木屋,歪歪扭扭地挤在山坳里,就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栖身之所。

“都给我听好了!”一个粗嘎的声音炸雷般响起,压过了山风的呜咽。

说话的是个身材壮硕如铁塔的汉子,黑红脸膛,一双三角眼凶光四射,正叉着腰站在一栋稍大些的木屋前,身上那件象征管事身份的灰布袍子绷得紧紧的。他便是外门杂役管事,赵虎。

“进了青木宗,是你们祖坟冒青烟!甭管你们以前是少爷还是乞丐,在这儿,是龙给我盘着,是虎给我卧着!”赵虎唾沫星子横飞,手指头几乎戳到面前一个新弟子的鼻尖,“你们唯一要做的,就是干活!种药、砍柴、挑水、清扫山道……敢偷懒耍滑,老子打断他的腿,扔后山喂狼!”

他踱着步,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挨个刮过眼前这些新面孔,在几个衣衫稍显齐整、脸上还残留着些微不甘的弟子身上停留得格外久些,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快意。最后,那目光落在队伍末尾的林不凡身上。

少年身形单薄,穿着洗得发白、打着补丁的粗布衣,裤脚沾满泥点。他微微低着头,看不清眉眼,只有几缕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,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寂。在赵虎那极具压迫感的扫视下,他没有瑟缩,没有躲闪,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,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,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
赵虎的三角眼眯了眯,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掠过心头。这种闷葫芦,要么是真废物,要么……就是咬人的狗不叫。他冷哼一声,走到林不凡面前,带着汗酸和劣质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
“你,叫什么?”声音低沉,带着审视。

“弟子林不凡。”声音不高,却清晰平稳。

“林不凡?哼,名字倒是不小气,就你这豆芽菜的身子骨?”赵虎嗤笑一声,粗糙的手指带着恶意的力道,重重戳在林不凡单薄的肩胛骨上。一股剧痛传来,林不凡身体晃了晃,脚下泥地湿滑,他踉跄着退了一步才稳住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,又被强行咽下。他依旧低着头,垂在身侧的手却已悄然握紧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骨节泛白。

赵虎满意地看着少年沉默的隐忍,像欣赏自己驯服的猎物:“听着小子,杂役峰,老子说了算!往后该交的孝敬,一块灵石都不能少!该干的活,一丝折扣都不能打!懂了吗?”

“弟子明白。”林不凡的声音依旧听不出起伏,只有那低垂的眼睑下,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比矿洞深处更冷的寒芒。这眼神,他曾无数次在那些濒死的矿奴眼中见过,那是被逼到绝境,磨砺出的、足以噬人的凶性。

“哼,滚吧!丙字七号房,最里头那间!”赵虎不耐烦地挥手,像驱赶苍蝇。

所谓的丙字七号房,不过是依着山崖用薄木板勉强隔出的一个狭长通铺。屋内光线昏暗,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汗臭、霉味和劣质丹药混合的怪味。几十个铺位挤在一起,连翻身的余地都欠奉。林不凡默默地找到角落里那个最破、最靠近漏风木墙的铺位,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、散发着馊味的稻草。他将那少得可怜的行囊——一卷破麻布裹着的几件旧衣——塞在稻草下当枕头,和衣躺下。

木板硌得骨头生疼,隔壁震天的鼾声和磨牙声此起彼伏。林不凡睁着眼,望着头顶那被烟熏得漆黑的简陋屋顶横梁,矿洞深处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和监工皮鞭的呼啸声仿佛又缠了上来。他缓缓闭上眼,强迫自己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假寐状态,如同在矿洞里那些随时可能被塌方吞噬的夜晚一样。唯有如此,才能在危险降临前,保留一线生机。

***

天色未明,凄厉的竹哨声便划破了杂役峰的沉寂。

“起来!都给我滚起来!干活了!”赵虎那破锣嗓子在门外咆哮,伴随着木门被踹得砰砰作响。

一天的地狱开始了。林不凡被分派去清理后山最陡峭、最荒僻的一段山道。碎石嶙峋,荆棘丛生,沉重的铁锄挥下去,往往只能砸出几点火星。冰冷的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、手上,很快便裂开了细小的血口。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,又被山风吹得冰凉刺骨。

临近正午,赵虎腆着肚子踱了过来,三角眼挑剔地扫视着林不凡刚刚清理出的一小段路面。

“磨磨蹭蹭!没吃饭吗?”赵虎一脚踢飞一块刚被撬松的石头,碎石溅了林不凡一身,“废物点心!照你这速度,天黑也干不完!耽误了灵药园弟子运送灵土,你担待得起?”

林不凡停下动作,拄着锄头微微喘息,胸膛起伏,额头的汗水混着尘土淌下。他没说话,只是重新举起锄头,更加用力地砸向脚下的顽石。锄柄粗糙的木刺扎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反而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。

“哼!”赵虎见他不吭声,自觉无趣,又狠狠瞪了一眼,这才背着手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晃晃悠悠地往山下走,显然是去克扣其他新弟子的份例去了。

直到那肥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山道下,林不凡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。他抬起头,目光投向山道更深处的密林。那里古木参天,枝叶蔽日,阳光艰难地穿透下来,在厚厚的腐殖层上投下斑驳的光点。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气息,如同涓涓细流,从那个方向隐隐传来,与他识海深处那沉寂的碎片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。

他心中一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加快了手下清理的速度。待到日头西斜,赵虎派来的监工打着哈欠离开后,林不凡并未立刻下山。他扛着铁锄,脚步沉稳地拐进了那片幽暗的密林深处。

越往里走,那股纯净的气息便越明显。循着那微妙的感应,他在一片布满青苔的巨岩后,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小小洼地。洼地中央,一泓清泉无声地渗出,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潭,不过脸盆大小,清澈见底。那股纯净的、令人精神一振的灵气,正是从这泉水中散发出来。

林不凡谨慎地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后,才放下铁锄,盘膝在潭边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头上坐下。他闭上眼,尝试着运转矿洞里那半吊子的引气法门。这一次,效果截然不同!丝丝缕缕清凉的气息,远比矿洞里驳杂狂暴的矿脉元气温顺精纯百倍,随着他粗浅的吐纳,竟真的透过皮肤,缓缓渗入体内,如同久旱逢甘霖。

更奇异的是,当这些外界灵气入体,流过经脉时,识海深处那沉寂的碎片,竟极其轻微地“嗡”震了一下。仿佛一块蒙尘的顽石被水波拂过,尘埃散去些许,露出了内里一丝极淡却坚韧的光泽。那些入体的灵气,在流过碎片所在之处后,似乎被无形的手梳理过,变得更为精粹、凝练,虽然数量稀少得可怜,却如冰线般纯净,缓慢而坚定地滋养着他近乎干涸的丹田气海和疲惫不堪的筋骨血肉。

一丝难以抑制的振奋涌上心头。这碎片,竟真的能提纯灵气!在这灵气稀薄、资源匮乏的杂役峰,这不起眼的小水潭和碎片微弱的能力,就是他黑暗中唯一的光!

然而,就在他心神沉浸在这初尝甜头的修炼中时,异变陡生!

没有任何征兆,识海深处那块碎片猛地一跳!一股极其尖锐的、冰冷的警兆感,如同冰锥般狠狠刺入他的意识!并非声音,也非画面,而是一种纯粹的危险直觉——来自背后!

林不凡浑身汗毛瞬间炸起!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,在意识还未完全做出判断的刹那,他猛地向前一个狼狈不堪的翻滚,动作迅捷得完全不像一个刚干完重活、精疲力竭的少年!

“呼!”

一道沉重的破风声擦着他的后脑勺掠过,狠狠砸在他刚才盘坐的石头上!
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