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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乌兰巴托音乐盛会(2 / 2)

巴特尔汗亲王大步走上前,解下自己最珍视的蓝色哈达,郑重地双手捧起,挂在了夜海辰的脖子上!这是蒙古人最崇高的敬意!

夜海辰微微喘息,胸中的激荡尚未平息。他抚摸着颈间带着草原阳光味道的哈达,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激动的人群,最后定格在人群中泪流满面、为他骄傲的牧小夏身上。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爱意和心疼。

然而,在会场最边缘的阴影里,一个裹在宽大蒙古袍里的身影,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。宽大的帽檐下,小野千鹤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,死死盯着夜海辰,以及他身边笑靥如花的牧小夏。

她的手中,紧紧攥着那半截断裂的尺八。夜海辰那穿透灵魂的歌声,那万众瞩目的荣光,那与牧小夏眼神交汇的柔情…都像毒针一样刺穿着她的心。

乌兰巴托那达慕博览会主会场

夕阳为广袤的草原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辉,主会场华灯初上,人声鼎沸,篝火堆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,映照着各色人等的脸庞。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、马奶酒的醇厚和青草的清新。

夜海辰站在人群边缘,手中端着一杯当地酿制的马奶酒,冰蓝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,深邃如贝加尔湖的夜空。他刚刚那震撼全场的歌声余韵,还在空气中回荡。

一只骨节分明、带着岁月痕迹的手,端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,轻轻碰了碰夜海辰的酒杯。映入眼帘的是那位面容慈祥、眼神睿智的西藏大喇嘛仁波切他绛红色的僧袍在晚风中微动,笑容平和。

仁波切“将军的歌声,直抵灵魂深处,唤醒了草原沉睡的记忆。长生天赐予您金嗓子和一颗赤子之心。”

夜海辰微微颔首致意,露出温和笑容,用流利的藏语回应:“仁波切过誉。是草原的辽阔和先人的血脉在呼唤游子。”

仁波切从宽大的僧袍袖中,珍重地取出一张泛黄的、边缘有些磨损的藏纸。纸上是用金粉和朱砂书写的藏文,字迹古朴飘逸。他轻轻展开。

仁波切(眼神带着追忆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):“这是…仓央嘉措尊者留下的心语。一首未曾广泛传唱的情诗,却蕴含着最纯净的菩提心与人间至情。”他将纸递给夜海辰。

夜海辰恭敬地双手接过,目光扫过那些古老的文字,即使不完全认识,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间流淌的情感和韵律

夜海辰眼睛一亮,带着音乐家的直觉:“这韵律…这意境…用吉他和钢琴来演绎,效果一定非常棒!”他脑中瞬间勾勒出手机里的音乐旋律。

夜海辰将酒杯递给旁边的侍者,拿着那张珍贵的藏纸,大步走向会场中央那个简易的大舞台。舞台上有麦克风,旁边倚靠着一把不知谁留下的、略显陈旧的古典木吉他。

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吉他琴弦,试了几个音。音色温暖醇厚。

他站在麦克风前,聚光灯打在他挺拔的身影上。人群的目光再次聚焦。

夜海辰的声音通过麦克风,清晰而富有共振感:“仁波切赐我仓央嘉措尊者心语一首。此情此景,容我以此琴,敬献一曲。”

左手指腹滑动在琴弦上,右手指尖拨动琴弦,一段悠扬、空灵、带着淡淡忧伤却又充满生命律动旋律,如同高原清澈的溪流,从木吉他的共鸣箱中流淌而出。旋律简单却直击人心,既有草原的辽阔,又有佛殿的静谧,更蕴含着情诗的缠绵悱恻。

人们被这全新的、融合东西方乐器的尝试所吸引,安静下来,眼神充满期待。

随着旋律展开,舞台中央,一对早已按捺不住的藏族青年男女,被音乐召唤的精灵,轻盈地跃上舞台!小伙穿着镶金边的藏袍,姑娘围着七彩的“邦典”(围裙)。他们的舞姿并非传统的豪放,而是充满了含蓄、灵动与深情。

姑娘旋转时飞扬的裙摆如同盛开的格桑花,小伙的眼神始终追随着她,每一个眼神交汇,每一个指尖的触碰,都完美契合着吉他旋律中那份欲说还休的情愫。他们的舞蹈,就是那古老情诗最生动的注解!

吉他声、舞姿、古老的情诗意境,三者完美交融,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。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,有人开始随着节奏轻轻拍手。

夜海辰沉浸在音乐中,眼睫微闭,指尖在琴弦上跳跃,引领着旋律。

舞台侧后方,一架用于之前苏联芭蕾表演的黑色三角钢琴,静静伫立在阴影中。

一双白皙、骨感、涂着淡粉色蔻丹的手,这双手轻轻搭上冰冷的黑白琴键。动作优雅而坚定。

当夜海辰弹奏完第一遍主旋律,准备自然过渡到第二遍的起始小节时——

清脆、空灵的钢琴声骤然响起,大珠小珠落玉盘,前奏曲音符精准地切入吉他的旋律空隙,是伴奏,也是对话!钢琴的音色清亮透彻,如同高原的雪水,带着一丝清冷,却完美地衬托、延展、丰富了吉他温暖醇厚的底色。

如同月光倾泻在溪流之上,两者相辅相成,交织缠绕,瞬间将音乐的层次感和情感深度推向了新的高峰!那藏文情诗中蕴含的复杂情愫——爱恋、挣扎、觉悟、超脱——被这奇妙的器乐对话演绎得淋漓尽致!

人群爆发出惊喜的低呼!掌声更加热烈!许多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,完全被这即兴而天衣无缝的合奏所征服!

夜海辰惊讶地睁开眼,循着琴声望去

坐在钢琴前的,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名媛。她穿着一件剪裁极简、质地精良的纯白色露肩连衣裙,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,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。侧脸线条精致,在舞台侧光下如同雕塑。她专注地弹奏着,指尖在琴键上翻飞,神情投入而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。

夜海辰的吉他声没有丝毫停顿,反而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“知音”所激励,旋律变得更加流畅而富有激情。他与钢琴的“对话”越来越默契,时而吉他引领,时而钢琴回应,时而并驾齐驱,将全场气氛推向高潮!

一曲终了,最后一个音符在夜空中悠然消散

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!

夜海辰放下吉他,走向钢琴

他走到钢琴旁,对着那位刚刚与他完成精彩绝伦合奏的白裙女子,真诚地伸出手:“小姐的琴艺出神入化,感谢…”

女子缓缓转过头来,正脸面对夜海辰

夜海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!如同被冰水浇头!瞳孔急剧收缩!

坐在钢琴前的,哪里是什么名媛?分明是那张刻骨铭心、让他又恨又痛的脸——小野千鹤!只是她褪去了惯常的黑色劲装和面纱,洗去了浓重的杀伐之气,一身素白,妆容清淡,在灯光下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、脆弱的美丽。然而,那双眼睛深处,依旧燃烧着夜海辰熟悉的、无法熄灭的火焰。

夜海辰(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):“你?!…小野千鹤?你不是…日本人吗?怎么会…弹奏得如此…地道?”他指的是她对这首仓央嘉措情诗旋律意境的理解和演绎,那绝非一朝一夕的模仿。

小野千鹤猛地站起身,白色的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。她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撕裂,取而代之的是被戳中痛处的、近乎狰狞的愤怒!

小野千鹤(声音尖利,带着浓重的怨恨,完全不顾场合):“你才是日本人!你全家都是日本人!”这句粗鄙的咒骂与她此刻优雅的装扮,形成了荒诞而刺眼的对比。

夜海辰的冰蓝色的眼眸剧烈波动!不是因为她的辱骂,而是…眼前的景象!白色的连衣裙,在篝火和灯光下飘动的裙摆…与脑海中某个模糊到几乎碎裂的画面瞬间重叠!那似乎是…很久很久以前…在开满鲜花的河边也有一个穿着素白衣裙的身影…对着他笑…那笑容温暖而熟悉…是谁?!

一阵眩晕,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!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!归墟冰冷的海水、燃烧的战船、刺穿胸膛的冰戟、女子绝望的眼神…无数混乱、血腥、痛苦的碎片在脑海中疯狂冲撞!

夜海辰痛苦地闷哼一声,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,左手下意识地狠狠扶住剧痛的额角,右手慌乱地伸向军装口袋!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冷汗涔涔而下。

颤抖的手在空空的口袋里摸索,没有!那个装着去痛片的小纸袋不见了!

夜海辰声音因剧痛而嘶哑破碎:“我的药…药呢…明明在…”他像溺水的人寻找浮木,眼神因痛苦而涣散。

一个身影如同敏捷的雌豹般冲上台!是牧小夏!她一把扶住脚步虚浮的夜海辰,将他护在自己身后,琥珀色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火焰,死死盯着小野千鹤。她迅速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掏出那个熟悉的药袋,塞进夜海辰手里。

牧小夏声音清脆,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护犊般的尖锐:“辰哥哥!别让这老妖婆骗了!药我一直帮你收着呢!她就是见不得你好!又在耍什么花招迷惑你!”

小野千鹤看着夜海辰痛苦的样子,看着他手中那袋药,再看着牧小夏那副保护者姿态和话语…她眼中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深沉、更冰冷的嘲弄和绝望所取代。嘴角勾起一抹凄厉而讽刺的弧度。

小野千鹤,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冰,带着彻骨失望、恨意“呵…又装失忆?夜海辰…你真是…永远都学不会面对!”

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痛苦扶额的夜海辰,那眼神复杂到极致——有恨,有痛,有嘲弄,似乎还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…心疼?

海辰的目光定格在小野千鹤转身离去的背影,白色的连衣裙在晚风中飘动,如同一个苍白的、决绝的幽灵,迅速融入会场边缘的黑暗之中。那架黑色的钢琴静静伫立,仿佛刚才那场惊艳的合奏只是一场幻梦。

他颤抖着倒出药片吞下,剧烈的头痛在药力作用下缓缓平复,但脸色依旧苍白。他靠在牧小夏身上,冰蓝色的眼眸望着小野千鹤消失的方向,充满了痛苦、迷茫和挥之不去的…那个白色身影带来的、模糊却又锥心的前世记忆碎片。

远处篝火晚会的欢快乐曲隐隐传来,与此刻舞台上的死寂和夜海辰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残酷的对比。

仓央嘉措情诗的余韵,与小野千鹤冰冷的诅咒,交织在乌兰巴托的夜空下。白色的连衣裙,是救赎的幻影,还是更深沉诅咒的开端?无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