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守界者：“我本体与玄黄界共生，无法离开；你们之中，沈辰身负林凡与前代守界者的灵力，最有可能通过三问。”
沈辰猛地抬头，手中的拓印笔“啪”地掉在冰台上：“我？我连林凡的一半都不及……”
“林凡的共生之力，本就是为了让你承接火种。”蛇母的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温和，“他在碑林刻下‘林’字，就是把这担子交给了你。你以为他真的魂飞魄散了？若你能通过界劫第三问，或许能在神境见到他——守界者的誓言，连神境都无法磨灭。”
冰台边缘的火把突然摇曳，守界者匆匆来报：“界外出现裂缝！影蚀放出话，说只要我们交出飞升台的位置，就饶过玄黄界！”
沈辰捡起地上的拓印笔，在“守界者”三个字旁，用力刻下自己的名字。墨汁渗入冰台，竟与林凡那半刻的“林”字产生共鸣，发出淡淡的金光。
“告诉它们。”沈辰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，“想抢飞升台？先踏过我们的尸体。”
苏晚将那枚刻着“飞升三禁”的玉简递给他：“我会和蛇母守住玄黄界，等你回来。”白蛇契约兽顺着她的手臂爬上沈辰肩头，蛇瞳坚定地看着他，像是在说“我也陪你”。
蛇母站起身，九条蛇尾在冰台上划出巨大的阵法，星图中的飞升台位置亮起红光：“三日后，我以本体之力开启临时通道，送你去界劫之地。记住，三问之中，‘责’字为要——林凡用性命守住的界，不能在你这里失守。”
沈辰握紧玉简，指尖触到“责”字的刻痕，突然想起林凡在黑风谷背苏晚时的背影，想起碑林里那半刻的名字，想起守界者玉佩传来的温热。他对着蛇母和苏晚深深一揖，转身走向圣殿外的演武场——那里，苏醒的守界者们已列好阵，等着与他一同演练应对界劫的功法。
极北冰原的风穿过圣殿，卷起拓片上的墨香，与冰棺残留的灵气交织。苏晚望着沈辰的背影，突然发现冰台的倒影里，沈辰的身影旁多了个模糊的轮廓，手持断刀，锁骨处的蛇纹若隐若现——像极了林凡。
蛇母看着那道虚影，金色瞳孔中泛起涟漪：“他从未离开。”
三日后，界劫之地的通道在极北冰原的极光中开启，沈辰背着断刀，肩头趴着白蛇契约兽，一步步踏入光门。通道尽头，三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，正是“界劫三问”的入口，光柱周围，影蚀的黑雾正在凝聚，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外面——那是无数守界者的信念所化。
沈辰深吸一口气，朝着第一道光柱走去。他知道，这一步踏出，便是对“飞升成仙”最真切的注解：所谓仙途，从不是独善其身的坦途，而是带着万千界域的重量，负重前行的守护之路。
而他身后，玄黄界的风雪里，蛇母圣殿的冰台上，那半刻的“林”字旁，“沈”字的笔画正在缓缓成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