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獭似乎察觉到了,猛地转头,眼睛在夜里闪着绿光,嘴里发出尖锐的嘶鸣,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扑过来。林凡早有准备,指尖凝聚土行灵力,在身前筑起一道土墙。水獭撞在墙上,发出一声闷响,显露出原形——竟是只半人半獭的怪物,爪子上还戴着个刻着“艮”字的铜环。
“艮属土,难怪能刨坏田埂。”林凡心中了然,这是五行阵盘的另一环。他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,运转灵力,土墙突然化作无数土刺,密密麻麻地刺向水獭怪。
水獭怪尖叫着躲闪,却被雪狼从侧面扑住,狠狠按在水里。小金俯冲下来,火焰翅膀一扇,将水獭怪身上的黑气烧得滋滋作响。那铜环在火焰中渐渐融化,水獭怪发出一声哀鸣,变回了普通水獭的样子,夹着尾巴钻进水里逃走了。
林凡捡起融化后剩下的铜环碎屑,上面的“艮”字已经模糊不清。他看向稻田,那些发黄的秧苗在月光下竟慢慢恢复了绿色,看来这邪祟一除,秧苗便能正常生长了。
第二天一早,村民们见稻田没事了,都围着林凡道谢。王老汉非要把家里最好的珍珠稻种装满满一袋给他,阿禾则拉着他去看村里的“秧歌会”。
田埂上,农人们排着队,手里拿着秧苗,一边插一边唱:“春风吹过稻花香,秧苗插在水中央,今年收成比往年强……”歌声淳朴洪亮,震得水面都泛起了涟漪。
林凡站在田埂上,看着阿禾和村民们忙碌的身影,手里的稻种袋沉甸甸的。他突然明白,这一路遇到的危机,看似是五行阵盘在作祟,实则是有人想破坏这人间烟火气——冰封城的雪,望川城的水,稻城的田,都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“林先生,尝尝咱的秧苗粥!”王老汉端着个粗瓷碗走过来,碗里的粥绿油油的,飘着新米的清香。
林凡接过粥,吹了吹热气,慢慢喝了一口。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,混着田埂的泥土气和秧歌的调子,让他觉得心里格外踏实。
“王老汉,”他放下碗,从怀里掏出那袋青稞种,“这个送给您,和珍珠稻混着种试试,说不定能有惊喜。”
王老汉接过种子,宝贝似的揣进怀里:“好!好!等秋收了,我给先生寄新米去!”
离开稻城时,阿禾带着孩子们在村口唱着秧歌送行。歌声里,林凡骑着雪狼往南走,路两旁的稻田越来越密,风里的稻花香越来越浓。小金在他肩头说:“下一站是竹海吧?听说那里的竹子最近老开花,怪得很。”
林凡点头,摸了摸怀里的“坤”字鳞片,鳞片的温度又高了些。五行阵盘已经出现了“坎”(水)和“艮”(土),接下来该是“震”(木)了。他勒住雪狼,回头望了眼稻城——田里的秧苗挺直了腰杆,农人们的歌声还在风中飘荡,阳光洒在水面上,闪闪烁烁的,像无数双眼睛在笑。
这人间的烟火,果然值得好好守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