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战神殿达成共识后的第三日,林凡一行跟随赵山河前往武道星的东部——那里是“蛮荒武域”,传说中圣兽的起源地,也是正道宗门与魔武域的缓冲带。
越靠近蛮荒武域,空气中的气血之力就越发狂暴,地面上的草木都长得异常粗壮,偶尔能看到数丈高的巨狼在林间奔跑,鳞甲闪烁的巨蟒缠绕在山巅,甚至有翼展超过十丈的金雕从头顶掠过,发出震耳欲聋的啼鸣。
“这就是圣兽?”林婉儿指着一头正在河边饮水的独角兽,那兽额间的螺旋角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,周身散发的气息竟不弱于灵界的千年灵兽,“它们的数量……也太多了吧?”
赵山河苦笑一声:“蛮荒武域的天地灵气最浓郁,又没什么人为开发,圣兽自然繁衍得快。这里的孩童从小就要学习‘驯兽拳’,不然连走出家门都难。”他话音刚落,一头通体漆黑的巨熊突然从林中冲出,熊掌拍向最近的清虚道长。
清虚道长不慌不忙,手中拂尘一挥,一道柔和的气劲将巨熊推开:“这是‘玄铁熊’,皮糙肉厚,寻常刀剑难伤。在蛮荒武域,这种级别的圣兽,确实只能算‘走地狗’。”
正说着,前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兽吼。众人赶到时,只见一群身着兽皮的武者正与一头九头蛇激战。武者们拳脚齐出,气血之力凝成实质的刀光剑影,却被九头蛇喷出的毒雾腐蚀得滋滋作响,已有数人倒地不起。
“是‘万毒教’的人。”赵山河脸色一沉,“他们虽是正道,却常年与毒物打交道,性子孤僻得很。”
林凡注意到,那些武者的招式中带着明显的蛇形轨迹,显然是模仿圣兽的习性创造的功法。他正欲出手相助,林婉儿突然拉住他:“你看九头蛇的眼睛,它的毒雾里掺了魔气!”
果然,九头蛇的九只眼睛中,有一只闪烁着诡异的紫黑色,喷出的毒雾接触到地面,竟长出了黑色的荆棘——那是魔武域的“蚀骨魔藤”!
“不好,它被魔武域污染了!”不空大师双手结印,一道金色的佛光笼罩住九头蛇,佛光中的净化之力让蛇身剧烈扭动,“这头‘幽冥九头蛇’本是上古圣兽,竟被魔功侵蚀了灵智!”
林凡眉心的万源精魄亮起,将界域之力转化为净化之火,隔空打向九头蛇的紫色眼睛。金色火焰触碰到魔雾的瞬间,紫黑色的魔气如同冰雪般消融,九头蛇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,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。
“趁现在!”赵山河气血暴涨,化作一道红光冲向九头蛇,双拳齐出,正中蛇身七寸。九头蛇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抽搐片刻后,渐渐化作一道光流,融入地面——那是圣兽死后回归天地的迹象。
万毒教的为首者走上前,抱拳谢道:“多谢各位出手。在下万毒教教主‘毒蝎’,不知诸位是……”
“这位是界域联盟的林凡盟主,特意来蛮荒武域考察。”赵山河介绍道,“刚才那九头蛇的魔气,你们可知来源?”
毒蝎脸色凝重:“最近三个月,蛮荒武域的圣兽越来越暴躁,已有不少被魔武域的邪功污染。我们追查了数次,发现源头在‘万兽谷’——那里是圣兽的圣地,如今被魔武域的‘血屠王’占据了。”
“血屠王?”清虚道长皱眉,“传闻他修炼的‘血河大法’已臻化境,能吞噬圣兽精血进阶,难道是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毒蝎咬牙道,“他在万兽谷设下‘血祭大阵’,每日宰杀圣兽取血,连上古异种‘麒麟’都被他困住了!”
林凡心中一动:“麒麟?那是蕴含先天阴阳之气的圣兽,若被魔功污染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赵山河当机立断:“事不宜迟,我们立刻前往万兽谷!”
前往万兽谷的途中,众人真切体会到了“圣兽多如狗,高手满地走”的含义。路边的草丛里随时可能窜出带着武道气血的野兔,飞过的鸟雀一翅膀能扇断碗口粗的树干;遇到的武者更是层出不穷,有背着巨剑的莽汉一拳轰开巨石,有看似柔弱的女子指尖弹出的毒针能洞穿钢板,甚至有七八岁的孩童,都能轻松躲过圣兽的扑杀。
“蛮荒武域的武者,大多是‘兽武同修’。”赵山河解释道,“他们从小与圣兽共生,功法招式都来自对圣兽的模仿,虽然未必精妙,却胜在搏杀本能极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