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宁俊生指着她警告。
“事情两家已经通了气,定好后日就去商议,你可别在里面给我搅和,听到没?这事若给我搅黄了,小心我上家法。”
扭头又指着宁淮景,“宁大朗你也给我老实点,我听王六说,这次诸国使臣朝贺,诸国都带了不少文采出众的书生模样的,搞不好要和你们比比,你可别给我丢人。”
诸国使臣这两天连续进京,除了南疆的还未至,余下六个附属国都已经来了。
还有西戎、北戊这两个敌对国,使臣来得比附属国都早两天。
面对老父亲的谆谆教导,两兄妹点头点得飞快。
等安宁伯走了出去。
宁淮景就嘟囔,“我能丢什么人?我又不会和他们比文采。”
“不比文采,咱可以比武呀,”宁小啾戳了下哥哥的额头,“这次大比,他们肯定也要掺和,咱们文比不过,武肯定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掺和?”
“顾重久说哒。”
“呵,”宁淮景撇嘴,“他放个屁都是香的是吧?女生外向,你现在眼里就顾重久顾重久了,连哥都要不认识了。”
“那你都交出来。”宁小啾指着他腰带。
“想得美,我回去睡觉了。”宁淮景捂着腰带跑得飞快。
已是午夜时分。
云阳公主府大门却被拍得山响。
“你说什么?名花楼出事了?!”
云阳公主刚从脸再也恢复不了的噩梦里惊醒,就被女管事一番话惊得差点厥过去。
名花楼是她所有产业里的吞金兽,当然,吞得是别人的金。
每年吞的财富,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不为过。
她甚至敢骄傲地说,皇帝的国库都不一定有她的多。
可你听听她的大管事说的什么?
名花楼出事?
笑话,名花楼的打手足有上百,赵远方的夜蝠楼杀手都不一定能攻破。
披头散发的女管事,跪在云阳公主脚下,撕心裂肺禀告。
“一只黑狗,玄成道长下午带了一只黑狗,说要做什么引子,黑狗发疯,就关在地下二层,亥时我们全部被迷香迷晕,我正和老皮对账,账本丢了,吴世子带着黑狗,滚了一身大粪,从一楼霍霍到五楼,帐幔地砖上全是粪水,又跳进了月牙湖里,水都不能喝了,主子,奴有罪!”
这番话,云阳公主每个字都听懂了,但连在一起,她没听明白。
一脸懵逼的云阳公主喃喃重复几个词,“黑狗,玄成,吴世子,粪水,这都是什么东西,怎么能联系在一起?”
哪知女管事还有更劲爆的结果等着通知她。
女管事咳嗽得都要吐血了,“地下二层塌,塌了,野兽和人,全压在里面,一层院子、擂台、坐台,也,也全塌了,只,只剩个空壳,老熊压死了,还有好几个雇主也死了,公主,怎么办,怎么办?”
能怎么办?
云阳公主反应过来,先是发了一阵疯。
随后大半夜亲自跑去长平侯府,把赵远方从女人榻上给薅了起来。
厉声命令他立即去抓人,去抓夜闯名花楼的贼子,去抓威远侯世子……去抓所有她觉得有嫌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