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,让人牙根发酸的欠抽行为啊。
怎么能送金蛋呢,看样子还是实心的。
“什么金蛋?”张旸和朱文浩齐齐挤过来问道,“给我看看。”
“喏,看呗。”把金蛋递给宁淮景,宁小啾还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,别给她看丢了就成。
宁淮景接过去,三个脑袋凑起来,打量这颗金蛋。
金蛋一看就是刚出模的,表面铮亮,刻着喜鹊登梅的图案,喜鹊尾巴长长的,勾勒出宝珍阁三字。
真别说,这么沉甸甸,滑溜溜的金蛋,看着有种特别的美感,摸着有种特别的满足。
或许,这就是重久公子拿它当定情信物的意义?
宁淮景怀疑顾重久的品味,但他不能怀疑妹妹的喜好。
好吧,妹妹喜欢比什么都好,顾重久还算有眼力见的。
张旸也赞了一声,“虽然看着有点丑,但手感还不错,可以搞两个大点的,当掌旋球玩。”
朱文浩赞同,“宝珍阁出的?回来我也去挑两个,给我爹我娘一人一个。”
张旸:“你可真孝顺。”
宁淮景把金蛋还给宁小啾,“别弄丢了。”
开玩笑,宁小啾表示她还从来没丢过金子。
当年圈定皇家猎场的人极有眼光。
玉带溪在此经过后,在坡地形成一个湖泊,水草丰盛,绿草茵茵。
湖泊周边尽皆平坦,正好是驻扎的好地方。
先帝时在山脚处建了一座简易行宫,不过宏德帝登基后疏于管理,有一部分已经坍塌。
如今除了几个守林人住在里面,原本的白头宫女早已没了踪迹。
宏德帝下了銮驾,也不进行宫,仍按以前的喜好,在湖泊临边扎营。
上行下效,除了一部分禁卫和宫侍、御厨等人住了进去外,权贵们全在湖边扎起了帐篷。
宏德帝曾感慨过,虽然不能与边关将士共甘苦,但打猎这几日,也可席天慕地感受一下边关将士的艰苦与豪迈。
京都权贵们深以为然,但该带的物件一件不少。
带来的家仆部曲一顿熟练的操作,原本杳无人迹的湖边,各色帐篷包就立了起来。
安宁伯府地位说低不低,说高也差一大截,搭得帐篷位置距离圣人的中轴远了些,都快靠山根底下了。
当然,这只是安宁伯大房一家三口的帐篷。
二房宁彦生带着儿女,也不知怎么地,就紧跟在众皇子不远处扎了两座帐篷。
宁淮景很是看不惯这谄媚的行为,嘟囔道:“二叔自从留任户部,整个二房都飘了,还飘到皇子跟前了,这不好吧,爹?”
安宁伯正和自己的神鹰依依不舍,因为下午神鹰就跟着大郎、二娘先进山踩点去了。
闻言扫了二房那边一眼,他的好二弟,正和户部许尚书,还有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聊着什么,笑得满脸花。
回头漠然对宁淮景道:“只要咱们不飘就够了,你二叔的事,你祖母也管不动了。”
自从发现二房与七皇子勾在一起,宁俊生心底隐忧就越发浓厚。
奈何,连他老娘找老二谈话,都谈不明白,他这个向来斗鸡追狗的大哥,说话更不好使了。
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出息的读书人,宁彦生不但有主意,他还一意孤行。
这两样,同时放到一个趋势追利的人身上,是个灾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