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认为,那地方被宁小啾光顾过了,还带走了蔡秀。
以假如徐炜很和陈恪一条心,那以陈恪的谨慎,那小楼估计人去楼空。
但这其中还有个障眼之处——
就是宁小啾来去完全没留下痕迹,若徐炜认为蔡秀是自己醒过来跑了的话,就不好说了。
不过这宁二丫风风火火的小娘子,多叮嘱一句总不会错。
“啊,我没去过呢,你想去吗,我带你去逛逛,啊!”
说到这里,宁小啾突地叫了一声,完蛋玩意儿,她还说要带他去看金屋来着。
“什么?”顾重久被她吓了一跳。
宁小啾看看头顶偏西的月亮,算了,今晚这么晚,金屋等狩猎完再去吧。
遂摇摇头,“我想带你去金屋看看来着,苏白说那蔷薇水不是好东西。”
顾重久这次对她的话重视了,她说金屋肯定是有金屋,“距此多远?快去快回?”
奈何,宁小啾不想去了,被罗承志这事耽搁得太晚,她还惦记着明天春蒐的事。
伯爷爹说了,明天天不亮就要早起。
况且,苏白说得对,她若空口白牙地就说蔷薇水不好,肯定没人听她的。
她要是现在带着顾重久去端了那金屋,万一动起手,说不定会被人反咬一口,那她不是羊肉没吃成,反而带着顾重久惹两身臊?
“这事等我有空和你说,你拿个主意咱们再说去不去的事儿,我得赶紧回家,不然明早起晚了我爹又要发疯了。”
说起岳父,顾重久就不好多说,如今,他可要好好尊敬这位岳父来着。
“好,”举起手里的玉石花,征询地问,“这个,放我这里?”
“就是送你哒,”宁小啾摆摆手,心情特别好地转身就走,“我这次真走啦,明天见哦。”
不等顾重久说话,人就没影了。
顾重久的尔康手缓缓放下,他想说,“你可以走大门的。”
纪钊从后面走出来,替宁小啾回答,“大晚上的,宁二姑娘其实不知道你家大门怎么走吧。”
“你见过这种花没有?”顾重久不想理他,直接把玉花递给他看。
他走南闯北的,见过的东西多,说不定见过。
纪钊接过去,对着屋里的光线细细看了看。
最后摇头,“没见过,起码我出去闯荡这些年没见过,哎呀,你也知道,我就是四处游荡,要是哪位高手或许还有印象,哪里注意什么花儿朵儿的。”
顾重久眼睛盯着纪钊,心里琢磨了片刻,才道:“这花你拿着,明天春蒐,你趁机去西城外那处山谷看看。”
说到这,还是那个想法,万一人没走呢?
又立即摇头,“算了,你一个人去危险,这样,你拿着这花去青云观一趟,找玄寂大师,问问他这东西的来历。”
他肯定见过这种类似的花,只是时间太久,一时想不到。
但心里有种急迫感,他想早点搞清楚这花的来历。
纪钊犹豫,“可明日春蒐,我不在谁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“咳!”后面的青春富贵齐齐咳了一声,没有你的时候,公子还不是活的好好的?
“哈哈,”纪钊笑着拱手,“不好意思,我把你们兄弟给忘了,行,有你们在,我就放心办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