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学坏了，”宁小啾坐回他对面，老气横秋地摇头，“你喊宁二丫可难听，以后别喊，你想和我说什么？”
“宁小啾！”顾重久从善如流地换了。
宁小啾就笑了，点头道：“我好久没听到有人喊我了，还是我名字好听吧，以后就喊我这个名哈。”
想想她的来历，顾重久有点别扭地应了一句，“嗯，没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小啾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宁小啾小鸡啄米地应。
顾重久指指她抱着的箱子，“看过了？我暂时只能搜集这么多，日后有合适的我都给你留着。”
“好哒好哒，你可太大方了，我可太喜欢了。”宁小啾给他点赞，她爹对她都没这么好，果然她眼光好吧。
直白的夸赞让顾重久脸发烧，随口说，“
“点翠很贵吗？比金子还贵？”
“嗯，其实那凤钗，也是因为先帝画图，铸金阁一闲大师亲手所制才贵重，有时候，手艺比金银本身更值钱。”顾重久耐心解答。
他发现了，这小姑娘某些地方很缺乏，她其实缺个人好好教导。
“啊？”宁小啾有点呆。
话说，她之前抠的那些首饰，是不是抠错了捏？心虚。
“箱子里还有几件宝珍阁的金镶玉头面，宝珍阁大师虽不如一闲大师，但在帝都也是出类拔萃的，你别给毁了，记住没？”
“哦哦，记住啦。”宁小啾恍然，连连点头。
幸亏后来张卫山和皇后赏赐那些看起来都挺漂亮，她还没来及抠，不然亏大发了。
最后，顾重久再次叮嘱，“明天别去西山凹，听到没？”
这个，宁小啾保留意见，但还是点头，“听到了，听到了。”
一边应着，一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，递给顾重久。
之前她忘了，临来的时候觉得要拿他的金子，她也顺手拿了个东西给他，以表感谢。
红色的玉，雕成一朵栩栩如生的花，在她白皙的掌心，形成一种奇特的妖异感。
顾重久伸手，拿起了玉花，仔细端详。
触手玉是温热的，色泽即使在昏暗的光线里，也能看出莹润如水来。
这是一块极品血玉。
“你，从哪里来的这个？”这一块玉的价值，几乎能抵他给的那一箱了。
宁小啾瞥了他一眼，还是老实说，“就，那天从山里那个小楼里，徐炜呆的那屋里拿的，我不是偷啊，那屋里满满一屋子，都是差不多的玉雕成的这种花儿，我，我挑了个最小的还。”
“我真的就是看它好看，其实我本来不喜欢这些石头的。”说着，宁小啾不好意思地替自己挽尊。
“没说你偷，拿山里的东西怎么能叫偷，谁家贵重东西放山里。”顾重久一本正经安慰她。
仔细端详，还是觉得这玉石花儿有点眼熟，“满屋子全是这种花儿？”
虽然他说得有点不对，但宁小啾还是高兴，点头，“嗯，墙上挂着的画里都是这个，桌子凳子好像也是雕的这花，他好像特别喜欢，这花有什么说法？”
顾重久缓缓摇头，“我需要查查再告诉你，还有，那个山谷你没再去吧？没去最好，以后也别去了，很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