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之前她在宫里,冷不丁看见陈正撅着屁股,急急忙忙躲避烟尘的时候发现的。
别问为什么,问就是她眼神好,可以透过衣服看本质。
宁小啾眼睛里全是星星,脑袋朝顾重久凑了凑,笑得叽叽咕咕。
“告诉你个好笑的事,我今儿才发现,我那天在那和尚庙里,不是看见个光腚的男的吗,原来就是陈正,哦呵呵呵。”
冷不防听见这么个带颜色的秘密的顾重久:“……”
不是,谁来救救他,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,听到他未及笄的小未婚妻,当着他的面,说什么大皇子光腚的事。
顾重久艰难地咽口唾沫,“宁二,咱以后,别提这事,任何人都不要提,行吗?”
“嗯?为甚?”她刚想告诉他陈正的屁股还挺白来着。
顾重久突然体会到抓狂的感觉了,耷拉下脸,冷声道:“我不愿听,你看见大皇子的臀很光荣吗?”
“嗷,”宁小啾嘴里含着筷子,恍然大悟,咧嘴笑起来,“我懂了,你,吃,醋。”
他能说什么?
“对。”有时候重久公子也是很光棍的。
“哦呵呵呵,那好吧,我不说了,其实我也没看得很清,就是看见有点白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
“好了好了,往后我只看你的屁……”
“闭嘴!”顾重久恼羞成怒。
宁小啾终于闭嘴了,顾重久缓了缓,继续和她说宫里那些事。
“庄昭妃宫的的事,我怀疑一个人,华贤妃,六皇子陈裕的母妃,华家虽是大儒世家,但私底下恐也培养了不少死士,那个黑衣人,按你的描述,那胆量就绝非一般侍卫,且又能抗住酷刑的,非大家族豢养的死士莫属。”
“庄昭妃之前是华贤妃宫里的宫女,从她宫里出去的,很快生下陈恪一跃坐上昭妃之位,这里面,或许有妃嫔之争,与咱们关系不大,你今日,大概是被华贤妃一箭双雕了。”
“这且不说,上次我查过陈裕,再结合武侯铺对桃菲园的调查看,陈裕脱不开幕后主使,灰衣刺客来自一个叫‘黑鸦楼’的组织,他们几个人武功不弱,招式类同,那细刀制作极为精良,模式出自同一锻造铺,所以——”
顿了顿,顾重久斟酌了下词句,才接道:“连我们朝廷都没有这种制刀术,有很大可能,这个组织不在我们大燕范围内,陈裕,说不好,也被人利用了。”
“刀很厉害,组织也很厉害,但陈裕被利用,不是特别懂。”宁小啾忽闪着大眼睛,表示需要详细解释。
她的眼睛,真的很像山里的绿毛雀儿。
这次春蒐,他想去逮一只回家养着。
“陈裕,有一个很特别的喜好,冶铁,华家老祖宗经常从民间搜集这方面的书给他,我怀疑,那刀的冶炼术,是陈裕鼓捣出来的。”
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,皇子喜欢冶铁和前朝有喜欢木工的皇帝一样,都是各人喜好。
可若这喜好,与刺杀组织联系上,就值得追究了。
宁小啾听明白了,不过,“那个黑鸦楼这么大胆,敢骗皇子的制刀术?”
“若是黑鸦楼是邻国的呢,北戊,新罗之流的呢?”
倒也是,不在一个国家,知道了也逮不着人。
“可是,”宁小啾还有一点不明白,“就算是陈裕和黑鸦勾搭,他们为啥杀我爹那些人?”
当时若不是她正好在,她爹今天都过完四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