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齐明那种人,别看他白日招摇过市,那也是他笃定没人能把他怎么样,再说他身边还跟着不少打手。
至于夜里,他的行踪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偶遇的。
除非,蹲点。
宁小啾默了默,她不知道,但,“我去他家等着他。”
宁淮景叹气,拍拍石头,“来,坐下,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我套个麻袋揍一顿就撤,还要开个研讨会咋的?
宁小啾不坐,坚决要去威远侯家里等着揍人。
“他常常夜不归宿,连他爹估计都摸不到他今晚会出现在哪儿,他一晚上不回家,你不白等了?”
想想定国公府荷花池他托举妹妹和徐问嫣的模样,再想想他对待那女子一家的作为,宁小啾觉得这人确实有些不好捉摸。
想了想,听话地原地坐下,等着她哥给她开会。
“很好,”宁淮景表扬了一句,才道:“想教训他也不急于一时,咱先想办法盯着他常去的地方,等他走到无人的地方,打发了他身边打手,才能进行下一步,否则被人发现是咱们干的,岂不连累伯府?你想被父亲家法伺候吗?”
“不想,”宁小啾摇头,屁\/股朝上挨板子着实不好看,“那明晚,刚才他不是说要去状元楼喝酒。”
宁淮景想了想状元楼回兴政坊的必经之路上,就有一条胡同,有武力值惊人的二妹妹在,揍完人顺利撤走不成问题。
拍板道:“状元楼在文华街,可行。”
于是,两兄妹就算是达成一致,明晚,去状元楼外蹲吴齐明。
至于工具,由宁淮景负责。
务必让他既认不出人,又受到非人的教训,还死不了。
考虑到罗承远三番两次提出要去文华街表达善意,第二日,宁淮景就让身边的小厮跑了一趟长公主府。
因为不日就要放榜,罗承远正和时嘉一、房亥两位好友在书房论古道今,以缓解来自会试的压力。
其实对于罗承远来说,有长公主府做靠山,榜上有没有名并不重要,有长公主和罗驸马举荐,他想入朝为官并不难。
参加春闱,就是想看看自己三年游学的成果罢了。
但时嘉一和房亥很看重榜上名次。
他们一个是御史大夫之子,一个是国子监祭酒之子。
同为文官嫡子,春闱名次不但整个家族在意,同僚也都看在眼里。
罗承远就笑着对两位好友道:“前日宁大朗说要去文华街捐助一家平民,正好,反正闲着也无事,我们一起去看看。”
吴齐明的坐骑被一个平民女郎砍死,后续的事,他们刚才也都听罗承远聊过,自然无有不应。
倒是时嘉一面带惋惜,“听说徐国公府大娘子与他正议亲,以徐大娘子的人才,未免可惜了。”
房亥赞同,“要才情有才情,要人才有人才,可我听闻三皇子与徐国公府也走得颇近。”
时嘉一摇头,“康平公主与徐大娘子是手帕交,三皇子与徐炜也私交甚笃,倒也说得过去。”
罗承远却脸色微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