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小啾疑惑地看了眼陈恪,这位皇子想买画,为何问她?
还未开口怼他,就听不远处有人道:“七皇子说迟了,那幅画已经被王山长要走了。”
听见顾重久的声音,宁小啾一乐,她的免费饭票来啦。
高兴地朝顾重久那边迎了两步,却被顾重久翻了个白眼。
宁小啾被翻得一脸莫名,咽下嘴边的话,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走回去。
与众人见过礼,陈恪一脸惋惜,“可惜,佳作难得,王山长眼光高下手也快,那我也只能等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了。”
论平易近人,陈恪确实是皇子里的独一份。
不过,如今的顾重久,越是了解越是不敢再相信任何表面上看到的。
就说宁函萩,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,谁能知道她其实已经不是她了呢。
顾重久扯扯嘴角,对陈恪道:“承七殿下看重,若……”
违心的话没说完,就被宁小啾粗暴地打断,她扯着他的手腕就朝香满楼后巷拉,一边拉一边对着身后的人摆手,“别的事以后再说,我找他有要命的急事,对不住啦。”
这俩是已经定亲的未婚夫妻,虽说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不得体,但今日盛况堪比七夕元宵节,大街上不少小郎君、小娘子喁喁私语,他们私下说话也不突兀。
如今民风开朗,大家对小情侣还是很宽容的。
在众人视线里,顾重久一脸无奈地被宁小啾扯走。
他是文人,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大家都知道宁二娘如今二次发育力大无比,她扯他是反抗不了的。
离开众人视线到了巷子里,顾重久立即稳住了脚。
别看就操练了一个来月,那也是有成效的,手臂上的肌肉都凸起来了呢。
抬手一甩,就把手腕子从宁小啾手里甩开。
耷拉个脸就道:“当众拉扯,这成何体统。”
“来吧,交出来吧。”宁小啾就当没听见,把爪子伸过去,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。
有种他是鱼,她是猫的错觉是怎么回事。
顾重久下意识挺直了背脊,摇头道:“还没到手呢。”
“啊?”宁小啾傻眼。
“明天才能来取。”顾重久没觉得免费吃一个月的奖励有什么重要的,还不如状元楼那幅书圣字帖呢。
“那我明晚去你家拿。”宁小啾立即道。
“……”顾重久无语地看她一眼,这次他是真的把她和宁函萩分开了,她们除了长得有点相似,余下的真没一处一样的。
没有了免费粮票,宁小啾就泄气地摆摆手,小肩膀都耷拉了,“走了。”
你把老子拉这黑黢黢的胡同里,就问这么一句话就这样走了?
顾重久也不知道自己陡然生的什么气,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“站住。”
“啊?”宁小啾回头,眼神落到少年郎的脸上。
昏暗的巷子里,只有入口街头灯火微弱的光,昏暗的视野里,少年郎水光潋滟的眼睛里,有她无法探究的情绪在翻滚。
妈耶,这小子眼睛可真好看。
他是她的对吧?
虽然她还没到十八岁,但黑灯瞎火的,她就亲一口不过分吧?
想到就做,没等顾重久想好自己拉住她的理由,眼前突地一暗,一个热乎乎软啾啾的东西,突地在他下巴上嘴唇下的位置用力嘬了一下。
“!”意识到那是什么的顾重久猛地愣住。
谁,谁给她的狗胆,昨晚啾他脸就算了,这次竟敢嘬他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