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倒也罢了,黎高士能来,真是出乎意料。”房亥感叹。
宋彩蓝看宁小啾不清楚的样子,附耳轻声道:“黎高士是先帝时最后一位探花郎,他如今已是四十出头,风采丝毫不减,当年若是容颜未损,还不知能达到什么成就呢。”
时嘉一就站在宋彩蓝旁边,闻言也道:“我父亲曾说,当年金池宴上黎探花一曲高山流水,无数人自诩知音为其倾倒,可惜一颗凤梨毁前程。”
陈恪在后面桌前自斟自饮,道:“以他之才,做个纵情山水的高士也未尝不可。”
纵情山水,难道不是无奈的最后抉择?
若真想当隐士高士,又何必去殿前走一遭。
像他,压根连秀才都不去试。
宁淮景心里有槽不敢吐。
以前没机会近距离接触皇子们,今天这么一看,这位看似不争不抢低调宽和的七殿下,也是个何不食肉糜的主罢了。
幸好,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七殿下因跛足而失去立储的机会。
怪不得连堂朝都轮不上的老父亲,偶尔提起未来储君花落谁家,也会默默摇头。
大殿下阴晴不定,三殿下端正克己,六殿下平庸无为,七殿下跛足,九殿下憨直,十殿下有隐疾。
圣人这几位皇子,其实挺让臣子们站队站得为难的。
若加上身后的势力的话,那就是大殿下陈正,与三殿下陈绍,看谁手段更高一筹了。
而这两位里,矬子里面挑将军,宁淮景与当年的顾重久一样,看好端正文雅的三皇子陈绍。
不过陈绍母妃吴贵妃娘家威远侯府的行事,又成功劝退。
倒也怪不得圣人到现在也不立储,五个儿子,各有各的优势,又各有各的不堪,若他是当爹的,那肯定也愁。
心里大不敬了一下下,宁淮景就抛开念头。
嗤,他这是吃着卖柴火的饭操着贩私盐的心,谁当太子关他这闲人毛球事。
他还不如和二妹妹一起盯着重久公子呢,他也看好未来妹夫拿第一。
嘿嘿,他妹夫可是顾家重久公子哩,书院里哪个提起来不是酸鸡一样。
待会
此时正是未时一刻,状元楼与香满楼第一年度的擂台赛,就在这时正式拉开序幕。
主持此次赛事的是王家老六,就是麓山书院山长王明朝的老纨绔兄弟。
别看他纨绔了大半辈子,因为有王明朝这个大儒山长在前挡着,王六在一众文人学子里名声并不算差。
充其量是因为大哥太优秀,遮挡了他发光。
单独拎出来,他也是有闪光点的秀才老爷呢,当个擂台赛主持,手拿把掐。
因为擂台赛延续往年状元楼面向大众的方式,所以参赛者是不固定的。
不拘身份,不拘性别,不拘年纪,只要有才华,均可上台参加。
当然,因为时间限制,四项赛事只选择前八十人,每十人为一组两两对赛,最后选出两名胜出者决出最终结果。
除此外,只有一条规矩,参赛前要选择一方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