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小啾这次不管大胡子了,没看见箱子里的东西,她今晚会睡不着。
蹲在绿化带里足有一刻钟,屋子里的灯火熄了,她的脚也快麻了,万籁俱寂,正是有月无风偷窥的好时机。
灌木绿化带绕院墙一周,直接延伸到正屋窗子下,宁小啾就顺着花木一丛一丛绕着钻了过去。
窗子没有栓,她试探地一推,竟然被她给推开一道缝。
缓缓地继续用力加大这个缝隙,呲溜,宁小啾跟猫似得,就溜了进去。
然后一点点地,窗子又被推上了。
榻上还躺着一个正睡着的人,看样子像刚才那个叫可依的丫鬟。
她现在正缩在可依的头顶,一只脚还踩着人家的半截头发。
刚才差一点,她就一脚啪这丫鬟的脸上了。
这主子啥毛病,好好的人咋让丫鬟睡窗根底下,这榻又短又窄,这丫鬟的腿都没伸直。
挪脚,跳下榻,宁小啾边狗一样警惕地观察四周,边猫一样抬脚轻放。
刚才她悟了道后,就决定以后行事要小心谨慎,要像遇到丧尸团那样,精神高度集中,呼吸最好屏住,攻击随时展开。
如此的状态下,宁小啾先打量了下屋里的布置。
屋里两个角落里,分别燃着一座珐琅单枝灯,昏暗的光线里,隐约能看清屋里的摆设。
宁小啾也不懂什么低调奢华,只看出每件都是精雕细刻,但远没有刚才那金碧辉煌对她的吸引力大。
摆设如何也不是她要关心的东西,随后就看见她要寻找的东西,那个箱子端端正正放在置物架下的案桌上。
凑过去一扫,案桌上的东西让宁小啾叹为观止。
强忍好奇心,先掀开心心念念的箱子看了一眼,让她失望的是,不是金子。
排的得整整齐齐十二只白色瓷瓶,单独拎起来摇晃一下,有液体在里面晃动。
鼻子凑近闻了闻,在瓶塞处能闻到似曾相识的味道。
这一箱子瓷瓶里装的,应该是金发人罐子里的提炼的水。
金发人烧水,大胡子送水,这里的主子收水,就是这么个逻辑,简单得白瞎她这大晚上的奔波。
合上箱子,就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刻了。
案桌比她屋里的大很多,应该和大漂亮那张差不多。
不过大漂亮的案桌上除了文房四宝等物,就是各种书册纸张。
这张桌子上,正面摆着胭脂水粉,左边摆着首饰头面,数量就不提了,因为数不过来。
右边是一匣子一匣子的各色瓷瓶。
瓷瓶只有拇指大小,个个精致到极点,还刻着各种花朵。
数数足有七个匣子,每个匣子一个颜色,赤橙黄绿青蓝紫,有种凑齐七个颜色的瓷瓶会召唤出彩虹的错觉。
当宁小啾视线扫到梳妆镜下时候,顿了顿,这里压着一个不起眼小盒子,有点眼熟。
暗红色,无锁扣,陈旧不起眼。
这个有点像她在无相寺顺走的那个装金球的盒子呀!
当时那个盒子用个白手帕包着的,这个没有,但她就是觉得是同款。
会不会也装了金珠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