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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昆仑掌门(2 / 2)

刚才秦戈得手,喝彩声还未断绝,场中的局势就发生了逆转。只见中年男子形态自若,而秦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豆大的汗珠不断流淌而下。

慕容七七和金胜对视一眼,正要上前帮忙,可不知何时王公公已经来到他们身旁,道:“不必担心,此人对秦戈没有恶意,只是助他修习。”

慕容七七和金胜望着场中手臂颤抖、满脸痛苦的秦戈,有些不敢置信。他们都知道秦戈与王公公之间的交情,应该不至于欺骗他们吧?

秦戈感到两股内力正步步紧逼,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向他的头顶。他已经使出了十二分功力,但依然挡不住对方的进攻。

眼见一股内力沿着任脉的肺腧、风门、大杼、天柱诸穴往玉枕穴而去,另一股则通过至阳、灵台、身柱、大椎、哑门等督脉诸穴冲击风府穴,秦戈心急如焚。只要内力到达风府穴、玉枕穴,就算神仙来了,都也无可救药了。

忽然他福至心灵,体内“噌噌噌噌噌”,体内的弓弦断裂之声不断响起。两股内力从秦戈的丹田内疾速冲去,竟然从中截断了那人的内力,解除了秦戈的危机。那两股内力并未停下,而是继续上行,与秦戈的另一股内力融合,并迅速将侵入体内的异种真气逼出了体外。

“啪啪啪”,剑身与手指、手掌与胸口的交接处,不停地发出轻微的爆裂声。

“嘿”,那人吐出一口浊气,身体晃了晃,而秦戈则身体一软,瘫倒在地,晕厥了过去。

不等慕容七七等人反应过来,王公公已经飞身上前,搭了搭秦戈的脉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锵锵锵”,所有的将士都抽出兵刃,准备对那中年男子发起围攻。

“住手,秦将军并无大碍。”王公公喝道。

慕容七七看出了些许端倪,挥手止住了众将士的躁动。她曾记得父亲和师父都说过,有一种古老的练功方法,就是将自己逼入绝境,在生死存亡间迸发出人体的最大潜力,对修习有着数不尽的益处。只是尺度极难把握,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,甚至身死当场,后世几乎无人再去尝试。

适才两人的较量,虽然数招间就分出了胜负,可其中的凶险只有当事人清楚。但当见到王公公的神情,慕容七七知道这次秦戈闯了过来,而且受益匪浅。

不一会,秦戈悠悠醒来,调息了片刻后,他立刻起身向那人深深一礼,道:“多谢前辈不计前嫌,助晚辈修为突破瓶颈。”

“哈哈哈,不计前嫌,说得好。”那人哈哈大笑,与王公公两人并肩走入帅帐之中。

见秦戈安然无恙,还对那人恭敬有加,慕容七七虽然知道些实情,还是长长吁了一口气。令众人散去,秦戈与慕容七七两人也进入营帐内。

陈毓正在亲自泡着茶,王公公和那人正坐在一旁,欣赏着她的茶艺。

两人头都没抬,秦戈侍立片刻后道:“郡主,两位前辈,晚辈能否讨杯茶喝?”两人同时瞪了他一眼,秦戈立马噤声。

等到第一道茶泡好,陈毓还是给了秦戈与慕容七七一人一杯。那人和王公公先闻了闻茶香,随后一口饮尽,茶水在口腔中停留片刻后,才吞入腹中。

“唉,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正宗的茶道了。”那人满足地叹息道,忽然话锋一转,问秦戈道:“你知道我是何人?”

“天下第一人、昆仑派掌门何前辈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?”秦戈恭谨道。试想全天下能几招内制服秦戈,又与王公公相识的大宗师,除了此人还有谁?

“天下第一人?呵呵,还不是被你屡次打败了?”何三忧不再隐瞒,有些自嘲道。

慕容七七早有猜测,可见何三忧自承身份后,依然震惊万分。她忙放下茶杯,躬身道:“天机门弟子慕容七七参见何掌门。”

“慕容七七?天机门第一杀手?呵呵,咱俩都是第一,不必拘谨。”何三忧笑道:“小丫头,你的天赋不比这小子差,只是际遇不及他而已。”

秦戈和慕容七七没料到,这位挑起过突厥、吐蕃入侵中原,刺杀过魏高祖,差点毒死灵武帝、颠覆大魏政权的何三忧,竟然表现得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,与传闻中的深谋远虑、杀伐果断的昆仑派掌门毫不相干。

陈毓也是一脸惊愕,她望着一身戎装的慕容七七,哪能看出半分的女人神韵?不知徐文汐知不知道,秦戈身边有这么一个女子?

“不知前辈此次下山,又有何大手笔?”秦戈虽然心底认同何三忧的很多观点,但对他的所作所为却颇为反感。此时见他突然现身于自己的大营,自然要将其中的缘由打听清楚。

“不用担心,这次何某只是应故人之邀,前往京城叙旧罢了。”何三忧道。

原来也是受到太皇太后的召唤,秦戈这才彻底放下心来,至少目前不用与他敌对。

翌日辰时,庐州府的官员如约而至,当秦戈介绍完帅帐内的诸人后,江淮巡抚和庐州知府不作丝毫犹豫地答应了荆州军的所有条件。庆亲王府郡主、太皇太后贴身大太监,还有一个昆仑派掌门,三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唬人。庐州官员当时大气都不敢喘,签完契约后便都恭敬地后退至帐门外,急速离去。

交接完庐州事宜,五人一车两马,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。

慕容七七也想跟着去,但京城局势太过复杂,秦戈不想多生事端,便劝阻了她。

“前辈,为何您愿意帮我?”途中,秦戈对何三忧愿意出现在与庐州府官员的谈判中,并亮出自己的身份颇为不解,于是忍不住问道。

“早年间,何某的手段过于激烈了些。经过这些年的反思,或许你与徐牧之的方式更为稳妥。”何三忧沉吟半晌后道:“帮你,其实也是帮自己。”

秦戈不禁暗自钦佩何三忧的胸襟气度,能直面自己的过去,也能承认他人的长处。

“前辈,您的很多见解,晚辈都是赞同的。方法嘛,因人而异,或许某些时刻前辈的方式更为有效。”秦戈也将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
“我知道。”何三忧恬淡地道。